提前燒熱了,別一會兒人來了,你屋子裡還冰冰冷的。”
霍以驍擰了擰眉頭。
絮絮叨叨,和尚唸經。
幾個炭盆,也值得暄仔說上這麼一堆。
“你冷你自己點,”霍以驍聲音淡淡的,頓了頓,又道,“別整天溫宴、溫宴的,她家房頂是漏雨了嗎?要天天往這兒跑?”
霍以暄摸了摸鼻尖,驍爺今兒的起床氣比平日都大。
“我要點也是回屋點去。”霍以暄說完,轉頭就走。
他就不信,等下霍以驍不點。
霍以驍洗漱過後,隱雷送了早飯來,熱騰騰的粥點,配了包子醬菜,他用了幾口就放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叫昨兒那一口湯圓膩著了。
從博古架上拿了茶罐,霍以驍泡了一壺熱茶。
這茶葉是他從京中帶來的,喝慣了的口味,與溫宴昨兒泡給他飲的不同,但勝在習慣,很是順口。
清茶解膩,慢慢悠悠地,飲完了第三泡,霍以驍總算是舒服些了。
而後,他隨手拿了本書,躺在榻子上翻看。
外頭還飄著雪子,窗戶也就關上了,可冷風還是從縫隙裡透進來。
寒氣一陣陣地往身子裡鑽,溼漉漉的,躺一會兒還成,多躺一陣後,就委實不得勁兒。
霍以驍伸手摸了摸榻子上的厚毯子,可能是吹了一夜的風,入手透著一股潮。
果然,江南冬天這樣的天氣,再厚實的棉衣都不頂用。
要禦寒,還是得靠皮裘。
猞猁皮、熊皮什麼的,姑娘家做雪褂子不好看。
最好還是白狐狸的毛,又細又暖,溫宴那隻小狐狸,還是狐狸毛最合適。
不過,白狐皮毛在宮中亦是搶手貨,每年進貢上來的,不止是公主們想要,年紀輕的嬪妃都眼饞。
霍以驍記得,差不多是清明前後,上貢了一小匣子南珠,其中有一半賞給了二皇子朱晟的母妃馮婕妤。
同樣是馮婕妤所出的成歡公主尋到了習淵殿,與朱晟大吵了一架。
成歡大意是說,馮婕妤本打算留給她的南珠,叫朱晟要走、討美人歡心去了,去年搶她的白狐毛,今年搶她的南珠,明年她所有的宮分都不留了,直接送去朱晟府上算了。
當時眾位皇子、伴讀、先生們都在,朱晟的臉被胞妹諷得成了豬肝色,叫所有人都看了場笑話。
霍以驍聽完就算,也是這會兒想到了白狐狸毛才記起這麼一段來。
成歡在公主中數一數二的受寵,連她都稀罕白狐毛,這麼看來,成安那兒大抵也是不夠的。
想要上好的,還是得另想法子。
風忽然轉大,窗戶被吹得嗡嗡作響。
這會兒若是出門,恐是要被風吹著走了。
霍以驍的眉頭皺了皺,霍以暄說得對,還是得把炭盆點起來。
雖然,這種天氣出門,凍傻了都是活該,但溫宴那人沒個準,指不定就頂著大風往外跑。
只是,炭盆從早上點到了天黑,霍以驍被熱得隱隱出汗,溫宴都沒有露面。
霍以驍把翻了半冊的書隨手扔在榻子上,心想,他昨天說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麼趕人吧?
再說了,小狐狸還怕他趕?
前腳走了,後腳就又有各種由頭冒出來。
一套一套的,各種藉口,叫人防不勝防。
是了,昨天隱雷說過,是定安侯府有事兒來尋,溫宴被匆匆叫了回去。
霍以驍叫了隱雷來交代:“去問問,侯府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隱雷去打聽了一圈,回來道:“溫姑娘的長姐、侯府的大姑奶奶要和夫家和離,今天早上,溫姑娘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