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不肯拋下他妻子、岳父,老婆子知道他、成全他,當然,也是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已經送走一個兒子了,老婆子不能看著長孫和另一個兒子,被人這麼算計、折騰!
都說事不過三,哪怕她是郡主,老婆子也得討個公道!
你是朝廷官員,你身不由己,老婆子不怕,豁出去這身誥命不要,今兒也得說說明白!
去年設美人局害我孫兒,今年汙衊我孫兒舞弊,汙衊不成,就放火燒小蝠衚衕,想讓你擔一個管理不利的罪名!
怎麼就有這麼歹毒之人?!”
桂老夫人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在發抖,全靠溫子甫和溫宴攙扶著才沒有倒下去。
溫子甫急得眼睛通紅:“您消消氣、消消氣……”
老夫人沒有消氣,她哭了。
淚水溢位,順著眼角的細紋而下。
“我們定安侯府是造了什麼孽,你大哥被長公主看上,他不肯尚長公主,長公主恨了我們這麼多年,”桂老夫人哽咽著,道,“皖陽郡主又看上我孫兒,他不肯,郡主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這回再不說說明白,老婆子死了都閉不上眼!”
第443章 房子塌了
畢之安聞訊,亦是大步趕出來。
他來得晚了一步,前頭那些都沒有聽見,只聽到最後幾句,然後,眼看著桂老夫人身體不支,整個人軟倒下去。
我的乖乖哦!
畢之安臉都白了。
侯夫人這得多氣,才能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翻出來?
再者,長公主與溫子諒的關係都扯了,定安侯府此次是不願意輕巧了結了。
溫子甫被桂老夫人帶著,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下盤,沒有讓老夫人跌倒。
溫宴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被黃嬤嬤扶起來。
“我沒事兒,”溫宴急忙道,“媽媽趕緊幫二叔扶住祖母。”
溫子甫心急火燎,又要顧桂老夫人,又要顧溫宴,焦頭爛額。
“先把侯夫人扶進去歇一歇,”畢之安過來,交代小吏道,“去請大夫來。”
溫宴忙不迭道:“請保意堂的陳大夫,祖母平日裡有什麼都請他,他知道祖母都用些什麼方子。”
待小吏匆忙去了,溫宴跟在溫子甫後頭往裡走。
叔父是真的急壞了。
若不然,他就該聽出來,桂老夫人先前那一席話,與她往日說話並不相同。
老夫人稱溫子諒為“你大哥”而不是“大郎”,稱溫辭為“我孫兒”而不是“辭哥兒”,這不是她的習慣。
這麼說,是為了讓邊上聽熱鬧的衙役、考生、過路的百姓能迅速、直接地瞭解人物關係,幾句話,把自家與長公主、郡主母女倆的瓜葛給理明白了。
連氣力不支的軟倒都這麼天衣無縫。
溫宴想,薑還是老的辣。
進了衙門,過路的百姓聽不到後續,但考生們陸續都跟了進來。
一來,大夥兒都對求而不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類的風花故事感興趣,其中極其要緊的一位是溫辭,他們昨兒在寶安苑裡都見過,確實才華橫溢;
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事關大夥兒的性命,小蝠衚衕險些燒起來,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這不弄清楚,衙門安排的屋子,他們哪條衚衕的都不敢睡了。
溫子甫安頓好桂老夫人,就被溫宴叫到了外頭。
“叔父,有黃媽媽看著,您不用擔心,”溫宴道,“讓祖母歇一會兒,我們還是外面說吧。”
溫子甫頷首。
外頭雖冷,但好過這些糟心事情進了桂老夫人的耳朵。
“母親怎麼……”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