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定安侯夫人本就身受重傷,又被氣到吐血。
這兩家是世仇嗎?”
李知府笑不出來了,尷尬地搓了搓手:“是這樣……”
“順平伯府那季究想娶我侄女兒,就是夏太傅的外孫女,下午來送布料的那個。我們家不同意,拒了幾次了,”溫子甫從書房裡出來,聽說老母親被氣吐血了,哪裡還管李知府是個什麼應對,直接道,“對方不依不饒,又是書院裡打我侄兒,又是汙衊我侄女兒,什麼髒水都潑過來。”
霍以暄順口道:“臨安不愧是舊都……”
霍懷定瞪了他一眼。
霍以暄趕緊把後半句“世家紈絝不著調起來都一個樣兒”給嚥了下去。
李知府一手捂著心窩,一手按著額頭,背過身去不摻和了。
角落裡,霍以驍抬起眼皮子。
順平伯府硬要娶溫宴?
季究?
又是個什麼貨色?
第29章 問幾個事兒
霍以驍出了府衙,靠著石獅子站了會兒,就見霍以暄小跑著出來了。
“怎得不說一聲就走了,”霍以暄一把勾著霍以驍的肩膀,“迫不及待想遊西子湖?”
霍以驍沒有動,只道:“暄仔。”
霍以暄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收回胳膊站直了。
見他如此反應,邊上候著的親隨噗嗤笑出了聲。
霍以暄瞪了親隨一眼,佯裝隨意地摸了摸鼻尖:“你能別學我爹嗎?嚇死個人。一聽就覺得沒好事兒。”
這是他的小名。
母親自幼這麼叫他。
隨著年歲增長,母親不再這麼叫了,倒是父親一直不曾改口,尤其是訓人的時候。
自家兄弟幾個聽得多了,時不時也打趣兩聲。
“有事說事。”霍以暄道。
霍以驍道:“想遊西子湖,你認得路嗎?渡口在哪兒?”
“不認得,”霍以暄答,“問人唄,你不想開口,我還長嘴了呢。”
霍以驍道:“叫人引上黑船,一壺酒百銀,一首曲子千金,我們兩個跳湖報官嗎?”
聞言,霍以暄笑了起來。
這是今夏京城裡最好笑的笑話。
有幾家紈絝自詡風流,結果著了道,不得不報官了事,銀子雖然保住了,面子丟了個乾淨。
西子湖上的花船,跳下去斷不了腿,但絕對更丟人。
霍以暄笑著道:“那你說怎麼辦?”
霍以驍朝府衙大門抬了抬下顎:“問他們要個引路的。”
衙內,霍懷定正品嚐著臨安佳餚,就見霍以暄去而復返。
霍以暄道:“都說西湖四季晝夜景色各異,不遊西子湖就白來了趟臨安……”
霍懷定睨他:“說重點。”
“我們不認路,”霍以暄忙道,“缺個嚮導。”
李知府一拍胳膊。
他這是在臨安城當官當糊塗了,竟然忘了這一條。
巡按到了,衙門辦事要乾淨漂亮,把公子們照顧好,也是重中之重。
霍家的公子,不說能稱兄道弟,就交個朋友、結個善緣,也是極好的。
李知府忙道:“年輕人遊湖,還是同齡人結伴的好,我家沒有這個歲數的兒子、侄兒,溫同知府上倒有一位,只是家中遇險,不便消遣,這樣,讓孟同知的長孫給公子們引個路?”
霍懷定應了,只是道:“就看個景,吃盞酒,不許胡來。”
孟同知的長孫孟鈺被叫了來,他個頭不高,說話溫和,看著是個實誠人。
既是引路,孟鈺就老實引路。
霍以驍不怎麼開口,孟鈺便不搭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