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雖然也有過隨心所欲的行為,甚至也有無法無天的時候,可再怎麼樣,也不是那樣的紈絝。
無論是動手還是動嘴,總歸是佔理的。
明明就不是那等不顧身份、胡亂行事的人,在御書房裡,偏要一張口就是胡話。
這胡話說得再有模有樣,四公子也不可能真去千步廊那兒耍威風。
“還說得挺得意。”皇上又瞪了霍以驍一眼。
他當然也知道霍以驍就是這麼個性子。
前些年更直接,現在這麼幾句氣人的話,反倒還輕了。
霍以驍會這麼說,不過是激他的罷了。
“激將就算了,”皇上把話題拽了回來,“你的想法定然不只是剛才說的那些,現在御書房裡就三個人,你只管說。有理沒理,先讓朕聽一聽。”
說起正經想法,霍以驍的態度端正了許多。
“沈家耕耘了那麼些年,朝中官員多多少少與他們有些關係,或近或遠,您要把與沈家關係不錯的一鍋給端了,那空出來的官位太多了,”霍以驍語速不快,說得也很直接,這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皇上也心知肚明,“確實有很多等缺的人,只是他們大部分都沒有官場經驗,只有一小部分是丁憂結束後等著復職的。
若都是些小官位,倒無事,新人肯幹肯學,歷練幾年,由上峰帶著學,總能上手。
但是,與沈家緊密的那些人裡,不少是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