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出其不意,佔了先機,等真的落入亂戰之中,溫宴勢必會吃虧。
甚至,對方只要擒住了溫宴……
不,等這些人數衝進雅間,徐其潤亦是雙全難敵十幾隻手,方家兄弟不會武,對方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徐其則和霍以暄拎起來,就勝負已分了。
溫宴亦知局勢。
她緊緊抓著几子,快速道:“再堅持一會兒,我剛放了煙火,隱雷肯定會帶人支援。”
滄浪莊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們若不是有徐其潤帶路,根本不會找到這兒。
萬一出了狀況,沒有後援,情況危急。
因此,霍以驍跟著徐其潤上去的時候,溫宴就已經點了煙火。
直衝天際的煙火在這樣的黑暗裡很是清楚,隱雷一旦看到,就知他們遇上了麻煩,立刻就來救援。
霍以驍聽了,心中有些了底,交代溫宴道:“你自己躲好!”
他能攔住的人必定有限,這麼大的院子,繞一圈到溫宴那側,他鞭長莫及。
溫宴不躲。
她抽出一把匕首,兩下隔斷了繩子,讓馬匹與車廂脫離開。
而後,她一個翻身跳上馬背,在馬脖子上一拍,雙腿一夾馬肚子。
籲——
馬兒抬起兩隻前蹄子,又迅速落下,往前衝了出去。
如脫了韁一般,橫衝直撞,甚至直直到了淚痣男子跟前,馬身一側,一屁股把那男子撞了出去。
淚痣男正被黑檀兒纏著,以至於馬兒撞過來時,他已經無法完全避開。
接連退了七八步,他才勉勉強強穩住身形,半跪著撐住了身子。
溫宴指揮著大馬,繼續往前撞,一連撞飛了三四人。
樓上花廳裡,徐其潤似乎也快要頂不住了。
他一手架起了圓桌檯面,往前一衝,把打手們往門邊擠,留出窗戶下一塊地。
然後,他迅速地提起霍以暄的後領子,使出全勁,把人從窗戶往樓下丟。
得虧這就是個二樓,扔下去也摔不死。
受些皮外傷,總比被這群瘋子真奪了命強。
扔了霍以暄,他又去提徐其則。
徐其則一身武藝,人高馬大,肌肉練得結實,比霍以暄重上許多。
徐其潤第一下甚至沒有提起來。
他重新發力,把人丟出去,不住腹誹:這樣都不醒,到底是喝了多少?關鍵時候派不上一點兒用場!這要是醒著,他們這些人早就能脫身了,至於被眼前這些小嘍囉給困住嗎?
徐其潤處理了兩個醉鬼,一面防止打手衝過來,一面衝方家兄弟道:“自己跳,還是我扔?”
方家兄弟幾乎哭出來了,顫抖著四肢,連滾帶爬到了窗邊,眼睛一閉往下跳去。
徐其潤緊跟著落地。
他想把人都丟到馬車上,此時一看,心中大驚。
車是車,馬是馬。
車在邊上紋絲不動,馬被溫宴駕著橫衝直撞。
這下怎麼辦!
第162章 看不懂
徐其潤的腦海一片空白。
難道他們要推著車廂走?
怕是還沒有起步,就已經被那群打手給大卸八塊了。
念頭劃過,手上卻不敢停。
眼看著從樓上跳下來的人一巴掌劈了過來,他順勢下腰,避開攻勢,而後提腿橫掃。
動作很流暢,姿勢亦瀟灑,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以少敵多,且戰且退,本身並非不可以,偏偏,他們的戰力只有他和霍以驍,並且,還帶著“累贅”。
兩個醉漢,兩個嚇得走路都不利索的書生,和一個……
和一個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