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溫宴聽見黑檀兒輕聲咕嚕咕嚕著,忍不住笑了笑。
輕輕摸著它的脊背,溫宴小聲道:“沒錯,都是黑檀兒的功勞。”
黑檀兒仰頭,衝著溫宴喵了一聲,得意洋洋,很是滿意。
習淵殿。
眾人剛剛結束課業。
霍以驍按了按眉心,驅散睏意。
先前,田翰林授課之時,他注意到朱桓數次轉頭看他,這會兒抬眼看去,又恰巧對上朱桓的視線。
“殿下想說什麼?”霍以驍先問了一聲。
朱桓遲疑了一陣,終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霍以驍沒有再問,朱桓就是這麼個脾氣,他習慣了。
朱茂過來,攬了朱桓的肩膀,笑著道:“過幾天我生辰,我請吃酒,可不許說不來。”
朱桓沒有駁朱茂的面子,應下了。
朱茂又看向霍以驍:“叫了你好幾回,總是推託著不來,這回一定得來,我得跟你好好喝一回,比一比酒量。”
霍以驍正欲推辭,那邊朱晟怪笑了一聲。
“比什麼?”朱晟道,“別是大哥你喝趴下了,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最後實在睡不著,坐著馬車滿城晃盪。”
話音一落,朱晟的伴讀很捧場地笑出了聲,連他身邊的兩個小內侍,都擠眉弄眼著,一副要笑又不敢大笑、但也不敢不笑的樣子。
霍以驍掃了幾人一眼,在心裡點評了一句“戲不行”。
看來,朱晟的跟班也不好做。
這些年跟了朱晟好幾年了,愣是沒看出有多少進步。
一面想著,霍以驍一面又看向朱桓。
朱桓的臉色比先前還差,顯然是壓著火氣。
嘖。
霍以驍收回了視線。
朱桓更不行,但凡與唐昭儀多學一些,也不至於如此。
“殿下,”霍以驍道,“我今天回霍家,不歇在宮裡了。”
朱桓看著他,沒有問緣由,也沒有阻攔。
朱晟被忽視了個徹底,脾氣越發上來:“出宮做什麼?”
這樣的問題,霍以驍本是可答可不答,或者說,他只是朱桓的伴讀,而不是朱晟的伴讀,隨便打個馬虎眼就行了。
當然,以霍以驍和朱晟的關係,當作沒聽見,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霍以驍回答了。
他衝朱晟彎了彎唇,笑不似笑,更像是挑釁。
“我今晚上八成也睡不著,”霍以驍道,“不出宮,我大半夜只能在宮裡騎馬了。”
朱晟被懟了個正著,眼看著霍以驍給朱茂等人行禮後離開,他都沒有憋出話來。
一直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的朱鈺看完了這場交鋒,撫掌笑了起來:“打、打不過,說、你還是說不過,他真就半夜繞著漱玉宮騎馬,父皇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你又不是頭一回吃癟了,二哥,何必呢?”
朱晟瞪著朱鈺,眼睛裡冒著火。
朱鈺跟沒事兒人一樣由著他瞪。
朱晟重重甩了袖子,帶著人走了。
朱鈺是皇后嫡出,朱晟想幹架,也得掂量掂量。
霍以驍前腳出了習淵殿,後腳就被喚到了御書房。
皇上的書案上堆著厚厚的摺子,見霍以驍來了,抽出一本,讓吳公公遞給他。
霍以驍開啟,掃了個大概,輕笑出聲。
第143章 霍以驍絕對幹得出來
這摺子是都察院一御史寫的,指責霍以驍大半夜在街上跑馬,不成體統。
那夜既然遇上了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事情就遲早會傳開,倒不是徐其潤是個大嘴巴,而是在場的人不少,三兩下就能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