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過了,便道:“知道。”
曹氏招呼青珠等人進來伺候。
溫宴也擦了臉。
溫慧知道溫宴哭了,拿著自己的香膏過來,道:“城東那家胭脂鋪子新出的,抹著又香又軟,我給阿宴你抹一點試試?”
溫宴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溫慧一面抹,一面哄:“之前給武安侯府養的貓兒做了兩身衣裳,還有些餘料,她們說不要了,我看著夠給黑檀兒做個帽兜兒,系脖子上,肯定威風。”
溫宴莞爾:“威風的它都喜歡。”
收拾妥當了,溫子甫便要回衙門去。
霍以驍也得去兵部,溫宴出來送他。
看著她泛紅的雙眼,霍以驍眉頭一挑。
他知道溫子甫帶回來了什麼,自然也猜到溫宴肯定會哭,不管小狐狸有多信誓旦旦。
聖旨上的動容,溫宴有準備,她能忍住,但那枚拇指印,在她的意料之外。
以溫宴對父母的感情,突然見到那個印子,是很難剋制住的。
霍以驍道:“這不還是哭了嗎?”
溫宴瞪他,不兇,也不見多少惱意,反而是把自己瞪笑了,嘆著道:“很難不哭啊……”
其實,與父母有關的物什,溫宴失去了很多,卻也保留了不少。
臨安侯府裡,有父親進京之前的大部分東西,桂老夫人不願意睹物思人,卻也要求底下人按舊時模樣存放,只她自己不去看,溫宴在府裡時倒是去看過幾次。
京中舊宅雖被抄沒,但主體還在,破敗了,依舊是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