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面說的,君無戲言,斷不可能跟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罪書,大人肯定得寫。”
狄察苦笑:“不瞞先生說,我想寫,都不知道從何寫起,我實在不知道要罪什麼。”
書生想了想,道:“去年,那批送往北疆、給將士們禦寒的衣物,其中所用的棉料是狄家收來的吧?狄大人,左手倒右手的那筆差額……”
狄察臉色廖白。
這事兒是他做的,但也是在主子的授意之下,若不然,他一個剛剛升任的侍郎,哪有這個膽子?
他也不敢做得太過,沒有以次充好,只是倒手。
最後,那些大頭都供給了主子,他拿的是少數。
退一步說,別人當官缺錢,狄察壓根不缺,他祖上攢的銀子就夠了。
“先生……”狄察的嘴皮子顫了顫,目光對上毫無表情的書生,他的心就是一沉。
他清楚,先生說得對,君無戲言。
主子也保不住他,思慮再三,只能放棄他了。
若不然,一定會爭取一番,畢竟,他才在兵部站穩不久,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主子好不容易把他送到這個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