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啃我脖子的!」想起昨天晚上,林翹嗔怪。
顧凜被逗笑,他把鏡子放到自己枕頭邊,一把把林翹攬過來朝向自己:「讓我看看你身上,應該也有好多印子。」
林翹抓了把衣領:「不給看。」
「最親密的事兒都做了,怎麼就不能看了。」顧凜不理解。
林翹靠近他,把頭埋在他頸窩,悶聲說:「就不給看。」
顧凜長臂攬著她,脖頸被媳婦柔滑的臉蹭得直癢癢:「那隻能做,不能看嗎?」
林翹想讓他閉嘴。
「你有什麼感覺啊?疼嗎?」顧凜悶哼一聲後問。
林翹想說不疼,但她只動了下身體,就覺得腰、背,還有大腿都有點痠痛。
「你不用難為情,你昨晚什麼感覺?」顧凜堅持問,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魯莽。
「誰想跟你交流感受啊!」林翹依舊把臉貼在他肩頸處,不想跟他說這個。
顧凜堅持要問,林翹只好說:「脹脹的,麻麻的。」
「那你是什麼感覺啊?」為了避免他繼續追問,林翹趕緊反問。
「就是知道了原來我這一身力氣還可以用在媳婦身上。」顧凜一本正經地說。
林翹攥起拳頭錘他後背,嗔道:「你不正經。」
「我才不跟自己媳婦正經!」顧凜捉住她的手。
她就那麼側身抱著顧凜不肯起床,顧凜也抱著她,兩人又膩了好一會兒。
直到門外傳來小孩的走路聲,應該是兜兜已經起床了,腳步聲綿延向院子裡。
顧凜在林翹額頭上親了一下,起身說:「你再躺會兒,我去食堂打飯。」
林翹依舊蜷著身體側躺,看他麻利地穿好軍裝,整個人神采奕奕不說,那股凜冽的浩然正氣又回來了,面容冷峻英武,嚴肅正經的要命,跟在床上簡直判若兩人。
院子裡傳來顧凜的聲音:「洗臉刷牙呢大兒子,真乖,等爸爸打飯回來。」
等顧凜打飯回來,林翹肚子餓不想再賴床,起床換好衣服發覺脖子上的印子太明顯,不得不欲蓋彌彰地繫了條絲巾,把紅印都遮住。
早飯是蝦粥,雜麵饅頭,鹹菜,另外還有顧凜煮的三個雞蛋。
兜兜看到媽媽脖子上的紅色絲巾,說:「媽,你的絲巾真好看,可天是不是太熱了?」
林翹笑道:「有隻大蚊子把我脖子咬了紅印子。」
顧凜:「……」
——
雲省邊境東風農場,橡膠林附近,低矮陰暗的茅草屋中,林培源正在收拾東西,他東西極少,衣服,十幾本專業類書籍,還有一包煙票、菸葉。
許曼梔多方找關係,希望能讓林培源過得略好一些,剛好農場的軍代表是林家舊交,多加照顧,林培源過得還不錯。
韓文武推開樹枝紮成的屋門,站在門口讓陽光照進來,他默想幾秒,推門進來,又把門關好,說:「老林,我去把書稿要過來。」
兩人雖都在農場,可身份完全不同。
在建築研究所時,林培源是所長,韓文武是普通研究員,負責各雜項工作,現在林培源是下放人員,韓文武負責監視他。
如果需要,他需要匯報林培源的日常行動。
他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成分好,父母都是僱農,到研究院工作後林培源覺得他有前途,一直在提攜他,其父重病,林培源還資助了他一筆醫藥費,韓文武知道感恩,到農場後一直盡力照顧林培源的生活起居。
這次,兩人要一塊上島。
林培源也覺得可惜,那是一本建築通史史稿,是他花費兩年時間寫的,還剩一小部分沒有完成,本來說要出版,但運動一來,即便不考慮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