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昇:“是萬禾那隻股票?昨天出來很多新聞, 我見到了。”
戚嶼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出事?”
傅延昇:“我只是說他們早晚會出事, 不是這一次,也有下一次。”
戚嶼:“哦……”
“我倒是比較關心你公司裡那個事, 聽你弟弟說,有人想讓你當場籤一個檔案?”傅延昇再次提醒他,“要你簽字的東西, 你都自己謹慎一點。”
戚嶼一邊應聲, 一邊也在打量對方。
不可否認, 現在的傅延昇在他眼裡依然是神秘的、難以被捉摸的。
比如今天這個吳雙事件, 比如司航的股票投資事件……戚嶼有一種奇怪的直覺,覺得傅延昇跟這些事存在一些聯絡。但他除了能察覺出傅延昇是在幫自己,又找不出對方和這些事件的具體關聯證據。
但想到自己即將透過新合同把這個男人綁在身邊, 戚嶼也不太著急了——不管這人身上有多少秘密,他都會透過今後與對方的相處,親自去挖掘。
當天晚上傅延昇是十一點左右起身準備離開的。
對男人沒有當場提出什麼“留宿”“一起睡”之類的過分要求, 戚嶼也稍稍鬆了口氣。
但傅延昇到了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轉身看向他, 叫了他的名字:“戚嶼。”
戚嶼:“嗯?”
傅延昇朝他勾勾手:“你過來。”
戚嶼心一提,慢吞吞地走過去,到兩人僅一臂之距處停下:“幹什麼?”
傅延昇:“我都要走了,你就沒什麼表示?”
戚嶼:“什麼表示?”
傅延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戚嶼:“……”
見傅延昇杵在那裡等著自己主動親他的樣子,戚嶼皺眉道:“剛剛親了這麼多, 還不夠?”
“我現在可以要求的就這件事,你還不能滿足我?”傅延昇眯了下眼睛,威脅他道,“你到底想不想我跟你籤合同?我可是還沒辭職呢。”
戚嶼視線一晃,咕噥了一句:“合同不還沒簽麼?”
傅延昇:“不是早晚的事?”
戚嶼“嘖”了一聲,做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快速湊近傅延昇,單手撫上男人的側臉,學著傅延昇之前啄吻自己的樣子碰了一下他的唇。
“行了吧。”
說完就退開去,但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傅延昇扣住了。
戚嶼:“……!?”
“就這樣?”男人啼笑皆非。
戚嶼故作鎮定道:“你別得寸進尺。”
傅延昇一用力,重新把人拽進自己懷裡,一手箍著他的腰,一手抓著他的手腕,用中指和食指抵開他緊握的拳頭,打量著他道:“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去年在酒吧,還有上次在臨淵公寓門口,你都是哪來撩我的勇氣……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敢對你做?”
戚嶼用眼神警告傅延昇不要強來,但對方只是撓了一下他的手心,就放開了他:“算了,來日方長……”
看著傅延昇離開的背影,戚嶼站在原地握緊拳頭,鬆開,又重新握緊拳頭,又鬆開,想想還是覺得憋得慌,又回臥室打了會兒抱枕。
可惡啊,為什麼傅延昇做這種事會臉不紅氣不喘?他不是喜歡他嗎?
同樣是喜歡,憑什麼自己撩對方時心裡就總是小鹿亂撞???
……
打著打著,戚嶼又想起和傅延昇的那幾個吻,他呆呆地坐了下來,像個傻子一樣抱著枕頭回味了許久……等反應過來,戚嶼又懊惱地從嘴裡吐出一句“fuck”……
真是糟糕,新合同都沒有籤,他已經開始焦慮自己今後會不會露出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