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開了門,又說:“你怎麼知道我晚上會回酒店?”
傅延昇:“我問了王猛。”
戚嶼正在心裡吐槽王猛掉鏈子,忽然感覺傅延昇從背後扯了他一把,緊接著整個人就被人壓到了牆上。
手腕被捉住摁在身側,戚嶼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奪走了呼吸。
舌尖瀰漫著一股熟悉的菸草味,比之前都要濃郁。
溫熱的觸感卻與略顯粗暴的吮吻形成鮮明對比,逐漸勾起了戚嶼腦海中和傅延昇在帕市那三天的點點滴滴,也勾起了他的渴望……
他暗罵了一句“該死”,可身體還是不自覺地沉淪,就像他無法抑制的感情。
……
戚嶼掙開對方的控制,反捧住傅延昇的腦袋,一邊洩憤似地吻了回去,一邊在心裡問自己:他能不顧一切地愛上這個人麼?
——在明知道這個人身上的危險性後!
可戚嶼也分明察覺到傅延昇是愛著自己的,如果不愛,為什麼能在他生病時那樣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如果不愛,如何能在床上放下尊嚴,用口舌伺候他快樂?
如果不愛,又為什麼要獨自在房間門口等他回來……
……
一個人的言行或許可以撒謊,但這些情不自禁的關懷與疼愛卻不一定裝得出來。
兩人扯著彼此身上的繁贅物,激動地像是要幹架一樣。
直到他們不著一縷地滾在一起,直到戚嶼叫出聲來,那叫聲又像是要發洩著什麼不滿的情緒。
傅延昇必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可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也沒多問,只是挾帶著他享受歡愉,用這種方式來打消兩人之間的隔閡。
戚嶼喘著粗氣,在起伏中頭一次開始反思——如果傅延昇有事瞞著他,會不會有不得不隱瞞的原因?傅延昇不說,是不是有不能說的理由?
……
他控制不住地摟著傅延昇的後頸,兩人彼此凝視,那一刻,他們彷彿能穿透所有的偽裝、謊言與陰謀,直抵對方的靈魂。
事後,戚嶼像只貓兒似的慵懶地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性真是件好事,它能麻醉人的理性神經,讓人放下芥蒂,變得幸福。
至少在此時,聞著愛人身上的氣息,享受著對方的安撫,戚嶼什麼都不想再去計較了。
“你從小在國外,今天對你來說應該是個特殊的日子吧?”傅延昇側躺在他身邊,一手託著腦袋,一手或輕或重地揉著戚嶼的後頸,“……不想我陪著你麼?”
戚嶼沒有說話,只是象徵性地將腦袋往傅延昇的方向挪了半寸。
傅延昇低笑,因為剛剛的事,男人此時的嗓音還有些微啞,說不出得性感。
“以後想就直說,我都習慣你周扒皮的樣子了,忽然給我放假,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戚嶼笑哼了一聲,這男人真會給自己找理由,明明對方也想見他這個“周扒皮”,怎麼不直說?
不過經過剛剛這一茬,戚嶼也有點想開了。
如果只是把他們之間想成純粹的交換關係,那麼把這男人留在身邊當棒槌用也是自己該得的福利,憑什麼要推開去自己承受寂寞空虛冷?
“葉欽如聯絡了紅妝,蘇竟答應見面了。”傅延昇忽然轉移了話題。
“什麼時候?”戚嶼抬起脖子。
“27日,他剛好會來海城出差,說可以一起吃個飯。”傅延昇道。
“兩天後?”戚嶼問。
“嗯,明後天沒什麼安排,你有什麼想做的麼?”傅延昇揉揉他的頭髮,“沒什麼想做的話,咱們就待在酒店裡,看看下學期你要學的課。”
戚嶼重新趴回去,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