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嶼解釋道:“我和葉總不是沒跟司澤溝透過,但司澤一意孤行,根本不聽任何人的意見。再說,傅老師和葉總也跟我講解過蓮秀的專案,1.8億給到俞總她們是我認為合理的價格。”
許敬皺眉道:“你接觸這些事才多久?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合理?不過是底下的人跟你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司氏是司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這科技部雖然是你爸爸讓你練手的,但也是集團的重點發展部門,葉欽如不和司澤搞好關係,現在還教唆你幫著外人對付他,我看他是腦子進了水!”
戚嶼:“……”
這主意是戚嶼出的,許敬罵葉欽如腦子進水,等於是在罵他腦子進水。
戚嶼咬牙申辯道:“是我們先不認同司澤的做事手段。”
許敬反問:“司澤什麼做事手段?”
戚嶼:“葉總懷疑他操控蓮秀的股價,故意做低蓮秀的價格。”
許敬:“這有什麼問題?”
戚嶼微微睜大眼睛:“控制股價不是問題?他這是在犯法!”
許敬:“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在控制股價?”
戚嶼被許敬一句話問住了,他當然不能把自己查到的那些線索告訴許敬,許敬當初就牴觸他和傅延昇走得近,要再告訴對方傅延昇有可能是個臥底,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何況,他現在查到的那些東西也不足以說明傅延昇他們真的是在調查司氏的違規行為。
許敬見他答不上來,又咄咄逼人道:“既然沒有證據,說什麼操控?再說,就算他真做了,那又如何?現在的市場,哪個玩資本的不控制股價?誰不想盡力壓低對手的價格?做生意就是出最少的錢賺取最大的利益,司澤如果有能力做低價格,對司源集團難道不是好事?”
戚嶼簡直不可思議:“你認為這樣就是對的?”
許敬斬釘截鐵道:“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這就是現實,你現在還小,我能理解你習慣性地用學校裡教的那套東西對標現實中的問題,但現實要比你想象中複雜多了,你得學著去適應這些潛規則。”
戚嶼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如果我不想去適應呢?”
許敬:“那你就很難生存下去!”
戚嶼閉了閉眼睛,再一次體會了上回和許敬起爭執時的憋屈感。
他不想再這樣和對方繼續對峙,儘量用剋制的嗓音道:“敬哥,既然你也說了,科技部是爸爸讓我練手的,那我有權利決定我想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