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戚嶼:“……”
雖然在葉欽如和傅延昇眼裡今天結果已經是勢頭大好,可作為當事人的戚嶼剛剛卻對蘇竟的想法沒什麼把握。
畢竟他面對的是比自己大一輪還多的商界前輩,對方又是技術方面的天才,連雷宏那種大佬都對此人青睞有加,甚至被背叛後都要不惜代價地找回去,戚嶼不可能沒有壓力。
剛剛他跟蘇竟說完那句“想要共贏”後,蘇竟仍然沒有什麼表示,反而主動掐斷了話題,戚嶼才把葉欽如和傅延昇叫回來。
現在看到葉欽如的反應,戚嶼心裡也鬆了口氣。
葉欽如又道:“總之今天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我們今天來見蘇竟的事,司總那邊還不知道,要不要晚點跟他彙報一下?”
戚嶼點頭:“你讓他暫時緩緩手上的動作,不要做刺激到人家的事。”
葉欽如納悶:“刺激到?”
戚嶼沉吟道:“蘇竟的戒備心很重,你不說司澤在找別的渠道麼?我怕司澤無意間做了冒犯他的事,又把人惹惱了。”
其實戚嶼在來之前還想過一個可能性——蘇竟不願出讓紅妝的股權,會不會他本身也不是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背後還另有人在。
但和對方親自一聊,戚嶼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看蘇竟的反應,這人應該是受當年和雷宏那件事的影響太深,導致內心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才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拽在自己手裡。
——他和傅延昇之前的推斷沒錯,這人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只能以心換心。
葉欽如瞭然道:“我就說你已經說服蘇竟跟我們繼續接觸看看吧。”
戚嶼沒有和葉欽如講太多,等和傅延昇回到酒店,兩人又進行了一輪細緻的覆盤,聽完戚嶼的回憶,連傅延昇都忍不住表揚了他。
戚嶼心裡清楚,今天自己能有這樣的表現多賴於傅延昇長達一年半的教導和他在潛移默化間受對方的影響。
比起幾個月前,他跟司航見面都要時刻刻意提醒自己控制情緒、把關注力放在對方的需求和目的上,這一次在面對蘇竟,他已經不用想就能自然而然地做到這些,甚至於在談判中,他還能自如地使用起傅延昇教過他的那些話術。
對這樣的一個良師益友,戚嶼無疑是感恩的,這種心理又從某種程度上消磨了他對傅延昇有事隱瞞著自己的懊惱,讓他倍感無力。
兩人洗過澡上了床,戚嶼對傅延昇道:“這兩天我想約許敬見個面。”
傅延昇:“跟他敘舊?”
戚嶼:“嗯,順便跟他聊一下紅妝的事,我既然答應了蘇竟考慮投資他,也該有點表示。”
傅延昇:“要我跟你一起去麼?”
戚嶼:“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