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不答應,我也不勉強。”
傅延昇盯著他看了兩秒,終於妥協。
戚嶼只見男人起身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另外一隻手機,揹著自己發了什麼訊息,而後折身返回。
不一會兒,戚嶼的手機就振動起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戚嶼怔了怔,看向傅延昇,傅延昇示意他接。
戚嶼接起來,聽見徐一舟溫潤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戚嶼,聽說你找我?”
戚嶼:“徐秘書……”
徐一舟道:“我已經不是司航的秘書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戚嶼頓了頓,把司航的狀態重新說了一遍,問他能不能去看看司航,或是給司航打個電話,徐一舟的反應和傅延昇幾乎一模一樣,他說:“戚嶼,我現在沒有義務再管司航高興不高興了。”
戚嶼蹙眉道:“我知道,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走了也是理所當然,所以我是來請你幫這個忙的。”
徐一舟問:“你根本不把司航當朋友,為什麼還要我幫他?”
戚嶼:“雖然不是朋友,但他也曾熱心待我,你在司航身邊兩年半,應該比我更懂他,他是有很多缺點,卻不是罪大惡極,何況,你騙了他這麼久,他都信了,不介意再騙他一次吧?”
徐一舟笑了:“你想讓我怎麼騙他?”
戚嶼:“至少給他一點希望,讓他趕緊振作起來,比如跟他說,等他什麼時候自己有能力撐起司家了,你就回到他身邊去。”
徐一舟顯得心情愉悅:“行,看在傅延昇的面子上,我幫你這個忙。不過,這人情我不要你還,你讓傅延昇記著便是。”
戚嶼瞟了傅延昇一眼,正想說什麼,又聽徐一舟道:“你也別再管別人的閒事了,好好珍惜和傅延昇在一起的日子吧,再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戚嶼:“……”
傅延昇問:“他怎麼說?”
戚嶼放下手機:“他答應幫忙,但讓你記著他的人情。”
傅延昇低笑一聲:“斤斤計較……”
戚嶼抬眼:“徐一舟知道我們的關係?”
傅延昇:“我跟組織遞交過關於你的知情權申請,他們多少知道一些。”
……他們?
戚嶼又想起一人,問傅延昇:“宋助理還好嗎?”
傅延昇起身拿了茶壺來,給戚嶼添了些水:“不大好,他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戚嶼想起那些細節,眉心微蹙:“抑鬱症?”
傅延昇“嗯”了應聲:“你也知道,他之前和司澤的關係有點複雜,那段工作經歷對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不過,現在有人陪著他,照顧他,時間長了,他總能走出來。”
戚嶼抓緊杯子,想著徐一舟最後那句話,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傅延昇腕上的那串青玉佛珠,心底滋生著一股無法遏制的執念。
兩人又聊了會兒,傅延昇就要去山雨繼續沒完成的交接工作。
戚嶼聞言也打算離開,傅延昇拉住他,一臉曖昧地問他晚上能不能來酒店一起過夜。
戚嶼笑著搖頭:“不行,這幾天我爸媽都在家,我爸已經有些懷疑我們的關係,我不回去他要多心。”
從回國至今兩人都沒有在一起睡過覺,這個淡定自若的男人在被戚嶼無情拒絕後,總算顯露出一絲難耐的表情,他扣著戚嶼的手腕將人抵在酒店房門後吻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放手。
次日,戚嶼收到司航的簡訊,對方跟他道了謝。看樣子徐一舟已經跟司航聯絡過了,不知道是不是按照他當時在電話裡建議的那般說的,聽司航的語氣,似乎有了些精神。
但沒過幾日,戚嶼又碰上一件和司航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