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覺得有些累,沒有參加,和傅延昇回了房間。
進了門,戚嶼回想起葉欽如剛剛的表現,笑道:“這葉欽如砍起價來也真夠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傅延昇:“這好歹算是他來司源後給你打的第一仗,可不得使勁渾身解數麼。”
戚嶼看向傅延昇,奇怪道:“倒是你,今天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
關於蓮秀的事,傅延昇一直在背後跟進,戚嶼原以為今天又能見識到傅延昇在談判桌上的風采,可無論是中午吃飯還是剛剛喝茶的時候,對方都沒怎麼插嘴說話。
傅延昇解釋道:“收購蓮秀這件事,葉欽如才是主角,而我只是你的商務顧問,說多了不顯得喧賓奪主?”
戚嶼一愣,心說原來如此。
房間裡熱,戚嶼稍稍扯鬆了領帶,走向露臺,開了玻璃門,一陣清冷的空氣灌進來,讓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湯池就建在房間外的露臺上,由石頭砌成,四周鋪著草甸子,有一種古樸原始的感覺。
不過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底,山上氣溫還低,池中空蕩蕩的尚未蓄水,戚嶼有點好奇這溫泉的泡法,正打算走出去看看,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他身形一頓,凝神聆聽,露臺與露臺之間雖然有牆相隔,空氣卻是相通的——細碎的哼吟、男性的喘息夾雜著有規律的撞擊聲,鑽入戚嶼的耳朵,聽得他面上一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
已體驗過情事的他當然能辨別出來這是什麼聲音,但思及隔壁所住之人,戚嶼又有點不可思議地抬手掩住了嘴唇。
他有點混亂地想,司澤和宋溥心也是情侶麼?
可大白天的,司澤拒絕參與正經的商務談判,和助理在房間做這種事是不是有點沒分寸了?
……
“怎麼了?”傅延昇從後面過來。
戚嶼趕緊退回來,關上玻璃門,把那些聲音關在外邊。
“沒什麼……”他轉身道,“出去逛逛吧?”
“你不是說累了,不休息會兒?”傅延昇道。
“現在休息,晚上沒準睡不著了,撐一下吧。”戚嶼說。
傅延昇沒有反駁,莊園廊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水墨山水植物畫,角角落落都裝飾著精美的藝術品,很值得觀賞。
兩人在園內轉了一圈,邊看邊聊,繞到莊園後門,恰好碰見黃駿文和葉欽如他們搗筍回來,幾人圍觀了一下挖到的冬筍,農人根據筍的嫩度推薦了幾個合適的菜式,直接送去後廚。
晚飯時司澤來了,宋溥心卻沒出現,但司澤身邊沒人關心一個生活助理的去向。
見司澤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戚嶼腦海裡又響起那一陣壓抑、隱忍的聲音——那顯然不是司澤的發出來的。
他忍不住問:“宋助理呢?”
司澤道:“他身體不大舒服,不來吃飯了。”
葉欽如聞言也是一愣:“宋助理是不是身體不大好?上次我們一起去燕城出差,他好像也總呆在酒店裡。”
戚嶼:“去燕城?”
葉欽如:“上個月我和司總一起去燕城見過蘇竟。”
司澤笑笑,說:“他來了也吃得不多,不用管他。”
當晚沒來吃飯的還有嚴秀,俞蓮在飯桌上頗有些尷尬地解釋,嚴秀身體也不大舒服,晚上也不能作陪。
下午喝茶時俞蓮說要和嚴秀再討論討論價格,晚上嚴秀不來吃飯,不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內部有了分歧。
果然晚上的飯桌上,俞蓮絕口不再提價格的事,只陪他們聊了些風花雪月。
飯後有人組局打牌,司澤看上去興致挺濃,問戚嶼要不要一起,戚嶼對此不感興趣,拿調時差當藉口推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