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大聲說:“朝廷的事我管不了,韓琦,我二十萬兩銀子,什麼時候給我?鐵騎都成立兩年了,我的木材錢,還沒有看到影子。”
韓琦笑著指了指陳墨:“要你爹去找他弟弟啊。我又不管戶部。”
說起錢,陳墨又喝了一口酒,國庫空虛,連一點材料錢都給不起,如果皇上再有點三長兩短,社稷將不穩啊。
韓琦拿起酒杯,與陳墨碰了一下:“只要我們老臣在,朝廷就亂不了。您就放寬心喝酒吧。”
廖靖插話:“爹,您一個管破書的,操心那麼多幹什麼,您也可以請辭了,乾脆回家養老吧。過不了兩年,天意的孩子,天明的孩子,都送到陳府去,全部給你教。”
陳墨眼睛一瞪:“我管兒女,管孫子,難道曾孫子也要管?”
廖靖不滿的說:“是我要你管嗎?您要是不願意,讓磊磊回來,整個廖府都空蕩蕩的,冷清得很。”
說起磊磊,陳墨話多了:“廖靖,廖府這幾個孩子,就數磊磊最聰明瞭。
天明本就是一個讀書的料,可是磊磊,比天明更勝一籌啊。其他孩子,一篇文章,讀幾十遍都背不下來,磊磊讀兩三遍,就能背了。
幸虧送到我家去了,按照你們的放任教育方法,這孩子就被你們毀了。”
廖靖湊到陳墨眼前:“真的假的?能考上狀元嗎?”
陳墨打了一下廖靖:“狀元不敢說,按照他現在的學習狀態,進士是沒有問題的。天意和天明雖然都為朝廷所用,但是正經考上去的,只怕還得靠磊磊啊。”
韓琦插話說:“皇上重用,和科考上去的,不都是一樣嗎?您還計較這麼多?”
陳墨眼睛一鼓:“當然計較啊,偏門叫納妾,正門才叫娶妻。我對天明可是寄託了很大希望的,結果去做了伴讀,唉。。。”
方雲衣咳嗽一聲,端起了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陳墨看了一眼方雲衣,說:“伴讀以後就只能當私塾先生。”
方雲飛淡笑:“私塾先生有什麼不好?你教一個孩子,我教幾十個孩子,說起成就,我不比你高?”
陳墨氣得臉都白了:“我是教自己家孩子,你是盈利,我和你當然不一樣。”
這下好了,兩個人要打起來,廖靖趕緊做和事佬:
“爹,舅舅,你們第一次見面就吵架,不太好吧。爹,要不您請辭以後,也去舅舅書院做先生吧。桃李滿天下,也很榮光啊。”
陳墨一揮手:“我不去,我就教好磊磊,一個狀元,比桃李滿天下更榮光。”廖靖只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