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看著機靈的小五,倒也不討厭他,兩人關係越走越近。
這日,張毅對正在沖澡的小五說:“小五,明日休沐,今晚我幾個老鄉聚會,打了一隻狍子,你跟我去,改善改善生活。”
小五喜不自勝:“好咧,謝謝張哥。”
小五不想去,他心裡害怕,自己與張毅走得這麼近,萬一上面查出張毅是奸細,我也逃脫不了關係啊,可是不去,就是不給張毅面子啊。
猶豫不決,小五最終還是去了。
本以為是他們百夫長聚餐,去了才知道,都是沒有等級計程車兵,跟小五身份差不多,奴籍偏多。
見張毅帶了新面孔過來,有人問道:“張哥,這小子沒有見過啊,你兄弟?”
張毅笑笑:“都是一個隊伍的,這小子機靈得很,我也很滿意。你們不是打了狍子嗎,帶著他來改善改善,軍營裡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肉了。”
既然是張毅看重的人,小五也得到了大家熱情的招待,這不,很久沒有吃肉的小五,分到了一隻狍子腿。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幾杯酒下肚,小五有些昏昏沉沉了,就在他推辭敬酒時,看見張毅把一個錢袋子,塞給了他身邊的那個士兵,小五愣了一下,就是那晚見到的錢袋子。
莫非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張毅的老鄉?而是與張毅一樣,都是西夏的奸細?
小五本來就很機靈,他很快就明白了,想要打聽軍隊的動向,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那麼無論是前營,還是後廚,方方面面都得有自己的人,得來的訊息才可靠。
張毅帶自己來喝酒,莫不是他也想拉我做奸細?
小五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便一碗酒灌下去,撲通到桌子上睡著了。
張毅看著小五道:“你們也是,人家第一次見面,就被灌醉了。”
小五沒有喝醉,是裝醉,他想聽聽張毅會跟他們聊些什麼。
張毅喝了一口酒,道:“現在改革軍隊,只要在比賽中,奪得名次,就有可能升為平籍,你們要多多努力啊。”
有位士兵囔囔著:“我們這些人,操練都跟不上,怎麼拿到名次?張哥,我們跟著你混,有吃有喝就行,誰在意奴籍還是平籍。”
也有士兵附和:“不是朝廷搞什麼改革,我們日子可是舒服了,現在天天操練,快要累死了。”
張毅突然嚴肅起來:“你們說,朝廷這麼大動靜,送了這麼多新兵過來,究竟是要幹什麼?難道要打西夏了?”
剛剛還熱鬧的酒桌,頓時安靜了,一個男子道:“張哥,我也去打聽了,沒有訊息啊,沒有說打,也沒有說不打。可是不打仗,弄這麼多新兵來幹什麼?”
張毅陰沉著臉,對一個老頭說:“廖大人的飯菜,不是你安排的嗎?難道就聽不到一點訊息?”
老頭搖搖頭:“廖大人的帳篷,除了主將和那個貼身將軍蘇乙以外,誰也不能進去。包括我送飯,也只能送到外面,再由侍衛送進去。”
小五一聽,心裡哀嘆,他們進不去,我也進不去啊,就算我有訊息,也無法告訴廖大人啊,唉。。。
張毅拉過老頭,輕聲說:“你就不能。。。”
小五眯著眼一看,張毅的手指演示著什麼,天,他們要對廖大人下藥。。。
老頭支吾道:“這不行吧,萬一查到,我會被砍頭的。”
張毅拍了拍老頭說:“你傻啊,不過是讓他好好睡一覺,怕什麼。廖大人太辛苦了,就算突然睡著了,也不奇怪吧。”
老頭艱難的點頭:“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