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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賜一夜沒睡,他盯著蘇離的睡顏看了幾個小時,直到時間差不多,他翻身雙手撐在蘇離的枕頭上,輕輕吻住她的唇瓣。
舌頭抵開貝齒時,蘇離發出短促的輕吟,人卻依舊陷在夢鄉。
宣賜吻著她輕輕摩挲那軟嫩的臉頰,舌頭極度剋制的小心翼翼的纏住她軟軟的小舌,汲取她口腔中的津液。
兜裡手機的鬧鈴開始震動了,宣賜手伸進去按停,貪戀又不捨得嘬吸蘇離水潤的紅唇,又沒忍住在她鎖骨上方的位置印上深刻的吻痕。
他給蘇離買的兩件毛衫都是高領的,將好可以遮住,如此,宣賜又咬住她的脖頸,留下了兩叄個明顯的紫色痕跡。
最早通往石莊的車是凌晨五點半,宣賜沒有叫醒蘇離,也沒有驚動徐梅他們,踏著月色悄悄走了。
他要在七點前回到家,拿上東西在九點前趕往市區的學校。
蘇離起床看不到宣賜很失落,當她神色懨懨的在廁所照鏡子時看見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吻痕嚇了一跳,趁沒人注意,急忙貓進屋裡換上高領的毛衫。
他怎麼都不說一聲!
在徐梅的催促中蘇離揹著書包趕去學校。
她是走讀生,不住校,中午回家吃飯時,那對母子已經走了。
“媽,他們是誰啊?”蘇離扒著米飯,問。
徐梅給她夾了最討厭的芹菜,“你爸生意上的朋友。”
蘇離今天才知道,蘇秋當初拿著全部家產,叄千塊錢,買了一輛二手的雙排座拉貨,後來賺了點錢,要換新的,這一倒一賣,被他發現了商機,於是開始做起了倒賣二手車的生意。
到現在可以說已經入了門,小賺一筆。
“那為什麼住咱家?”
想起這事兒,徐梅臉色就難看了很多,“你爸說從外地過來的,太晚了沒找到住處,臨時借住一晚。”
蘇離‘哦’了一聲。
“對了,過段時間,我要每天往市裡跑,跟你姨合夥開了個首飾攤兒。”徐梅拿著掃帚掃去地上的髒東西。
蘇離把刷乾淨的碗放進櫥櫃,轉頭看著徐梅,“那你每天幾點走,幾點回?”
“市場七點半正式開門,我七點就要到那兒,晚上回來時間不固定,大概六七點鐘吧。”
從鎮上到市裡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蘇離覺得太折騰了,“那你住我姨那兒。”
徐梅難得對她和顏悅色,“我住那兒你怎麼辦。”
“不是有我爸在嗎?”
徐梅冷嗤一聲,“指望你爸?”她把掃帚放回原位,“晚了我就住那兒,早了我就回來。”
蘇離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蘇秋確實指望不了,蘇離每天都睡著了他才回來,等她醒了,人又早走了,甚至時常因為忙,住在外面。
“冰箱裡的蝦記得趕快吃,別壞了,浪費。”徐梅給她端出來放到桌子上,又數落她一句,“這麼貴的東西,也就宣賜慣著你!”
徐梅坐在椅子上剝了一個蝦,撇過來的眼神帶著責備,“你以後別動不動就叫宣賜過來,還有,他一個孩子能有多少錢,你別總是讓他給你買東西,那孩子老實,不願意也不會說出來,有點眼力見兒,懂點事。”
蘇離杵在那兒,淡淡的‘哦’了一聲。
徐梅把盤子朝她方向推過去,“快吃。”
她手指蜷縮,“我吃不了,手捱到蝦殼會面板過敏。”話落掃一眼手背,昨天的已經好了。
“你吃了吧,我回屋躺會兒。”蘇離說完就回屋了。
“沒口福。”徐梅嘀咕一句。
等她拿著杯子來倒水時,垃圾桶裡全是蝦殼,徐梅吃的一點不剩,她瞅了眼,回屋呆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