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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吃完飯程葉輕就催著楚佚舟趕緊回去。
楚佚舟聽出她話裡話外催他離開,要獨自留下的意思。
望向她的眼神愈來愈暗,狹長的眼攫取著她的,就這樣盯著她也不說話。
很快程葉輕把他往外推的力道越來越小。
最後放棄推他自己跑遠了。
楚佚舟站在後面深深凝望著她的背影,發現她今天走路姿勢有些異樣。
但程家這裡沒有買那種消腫的藥膏放著,他什麼也沒說拿上車鑰匙就開車離開了。
但他的目的地不是臨平華府,而是最近的藥店。
到最近的藥店裡買到他要的那種藥膏後,楚佚舟迅速返回程家。
在路上他就已經開始想象程葉輕本以為他回家,結果看到他又回來時露出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楚佚舟愉悅地輕笑一聲,控著方向盤準備進入別墅區。
快駛到鐵欄門口時,對面有一輛勞斯萊斯也要進。
楚佚舟遠遠看到那個車牌號,眼眸微斂,認出是楚佚嶼的車。
對面似乎同一時間也認出他的車,兩輛車都不約而同地開始提速。
最終楚佚舟率先將車開進別墅區,楚佚嶼的車只能停在後面等待。
在程家門口下車時,楚佚嶼突然從後面叫住他:“小舟。”
聽到這許久不曾出現在楚佚嶼口中的稱呼,楚佚舟背對著譏誚勾唇,眸底的輕蔑之色傾覆。
他懶懶停住腳步。
楚佚嶼從後面走上前,像好哥哥般關心他:“最近身體怎麼樣?”
夜色晦暗,月亮被烏雲擋住,周圍的環境暗了很多。
楚佚嶼一身白色正裝與他隱在暗中的臉形成對比,顯得陰險又可怖。
“挺好。”楚佚舟徐徐轉身,淡漠地掃了他一眼,眉眼冷峭,惜字如金。
“你記憶恢復了嗎?”
“我記憶就算沒恢復,也會有人告訴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和發生的事情,”楚佚舟懶得陪他演兄友弟恭的戲碼,諷笑後直接戳穿他,
“你有必要端得這麼虛偽嗎?”
楚佚嶼面上一怔,垂眼淡笑:“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否則你早就死了。”
“真的嗎?”楚佚舟濃眉一挑。
“嗯,你不會游泳,以前可怕水了。”楚佚嶼眉眼深深,以為他還處於失憶狀態,不緊不慢說道。
聞言楚佚舟扯了扯唇,睨向楚佚嶼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諷刺。
楚佚嶼並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克服恐懼,學會游泳了。
雖然之前程葉輕讓他不要勉強自己,但楚佚舟還是堅持去克服這道恐懼。
他每次瞞著程葉輕去接受訓練,就怕她看到他渾身顫抖的樣子會心疼。
那天掉下去後也極力游上來,可剛上岸就被人用重物打暈。
想來應該是楚佚嶼派人乾的。
“小舟,你是我弟弟。這一個多月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能體會到吧,不要全聽別人說,要自己感受。”
楚佚舟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出聲打斷他的話:“感受了,你對我是挺不善的。”
“……”楚佚嶼臉上的笑容僵住。
“沒空陪你演戲,走了。”
冷冷撂下這句話,楚佚舟便提步進了程家。
楚佚嶼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直至看著楚佚舟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才徹底斂起臉上快僵的笑容,轉身朝楚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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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先是輕叩房門,見程葉輕遲遲不出來開門,他試探性地去按門把手,門竟然沒鎖。
他提步走進去,看到程葉輕低著頭一邊在用毛巾擦頭髮,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