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任憑殿下處置。”
悶聲重複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秦墨立刻緊緊閉上了嘴。深恐自己在太子殿下那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神裡,一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早在當初就做出了選擇。若是因一時動搖,先背叛了太子,再背叛那人,那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有何意義?
他的反應一點也不出乎原不為意料。
原身齊宣對秦墨不可謂不好,表面是主僕,實則親如兄弟,登基後甚至將禁軍統領之位交給了對方——這可是直接負責整個皇宮安危的重要職位,若非絕對信任的心腹,怎麼會放心將之交給他?
受到如此信任,又有追隨多年、在戰場上同生共死的感情,秦墨若是願意,本可以選擇徹底投靠齊宣,將幕後之人的計劃供出來——以齊宣的大度和兩人多年的情誼,定然會諒解他。
若是不願出賣舊主,也能先盡臣下之忠,再盡兄弟之義。至少保齊宣一命。
但他卻只是沉默,在逼宮的關鍵時刻反戈一擊,將齊宣送入了最徹底的絕境。
這已證明了他的忠心耿耿、赤誠不二。
——當然,是對另一個人的。
若是真正的齊宣在此,只怕要悲憤狂怒,不可自抑。秦墨這幅引頸待戮,盡忠守義的姿態,也只會讓他更為憤怒。興許就會因此引動身體中的奇毒,再一次被怒火所操控,做出無可挽回之事。
——而這一點,眼前之人可曾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