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最近羅家接二連三的犯錯,還受了陛下的責罰,料想以後羅家行事應該不會那麼張狂。
他們說話的時候,謝承始終是一言不發,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白玉桌,想到了上一次妻子與他說的那個夢境,若說以前謝承覺得當今太子除了有點剛愎自用,在能力上面還算不俗,他現在卻是覺得不管是太子殿下跟靜王殿下,誰做皇帝,或許比之當今聖上還要不如。
皇室現如今成年皇子就只有太子殿下跟靜王殿下,再除了還在襁褓中的,剩下的便是十五歲的五皇子,五皇子是宮裡淑妃娘娘所生的皇子,生得儀表堂堂,但資質平庸,早早的就去了封地,剩下的便是六皇子跟七皇子,比起六皇子,七皇子就要顯得年幼些。
謝承眸光若有所思。
林子齊跟景昭在這說了半天,見謝承就沒開口說話,景昭跟林子齊對視一眼,開口道:“子承這是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沒什麼。”事關妻子兄長的事情,即便謝承早已知道真相,都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謝承低頭抿了口茶,淺聲道。
林子齊跟景昭不太信這個說辭,先前謝承還未娶妻的時候,也不見他這般心不在焉,相反自謝承娶了妻之後,跟他們這些好友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心不在焉,大抵是因為心思都跑到了謝少夫人身上去了,以前是不知他有這麼“重色輕友”,林子齊跟景昭輕輕嘆了口氣。
許是因為有了謝老夫人今日在正堂那一番話,至晚間,侍琴等人非常有眼色的退下了,還特地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本來就燒了金絲炭,暖洋洋的,這門再一被關上,江鸞更加覺得熱了,額頭冒著絲絲香汗,她想拿團扇給自己扇風。
謝承在另一邊正襟危坐,外面披著一件墨色披風,他見狀抬起頭來,看著嬌豔欲滴的妻子,溫聲問:“夫人臉色怎麼這麼紅,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許是因為這炭火燒的太旺了,妾身覺得有些熱,郎君覺得呢?”江鸞在他面前絲毫不露怯,一本正經的問。
謝承勾了勾唇角,附和妻子的話:“好像是有些熱。”
說罷,謝承便起了身,將牖窗開啟了一個小口,讓外面的涼風吹進來,一陣涼風吹進來,散了散屋內那繾綣迷人的熱流。
江鸞那抹不自然感也跟著消散了許多,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而謝承眸光深了深,也繼續翻自己手上的書,除了外面寒風吹動的聲音,便只剩下屋內小夫妻兩翻書的聲音。
不知道看了多久,江鸞覺得自己翻書翻得手都要酸了,但她又沒有睡意,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看,那雙好看的遠山眉輕輕蹙了起來。
恰在此時,謝承的書卷已經看到了最後一頁,他將書卷闔上,再起身將牖窗給關上,最後緩步來到妻子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她的玉肩,嗓音帶笑:“夫人看好了嗎?”
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