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干人等皆在裡屋,目光凝聚在一對新人身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等喜娘扶著新娘子進了正房,府中的女眷也跟著一起進來。
身著大紅色喜服的謝承身姿如玉樹芝蘭,玉冠束髮,容貌清俊如玉,一雙鳳眸狹長銳利,輪廓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就跟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喜娘看了一眼氣度溫潤的郎君,將喜秤遞到他手中:“請新郎拿起喜秤,挑起蓋頭,從此夫妻恩愛到白頭。”
謝承面色清潤,修長的手指拿起喜秤,喜秤一挑,露出女子嬌若芙蕖的容顏,她雲鬢上插著兩支海棠雲步搖,膚白勝雪,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唇若含丹,當真稱得上是“絕代佳人”。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氣氛無端的變得纏綿起來,從去江國公府迎親到現在,喜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她笑吟吟的誇讚道:“謝少夫人容顏真是清雅脫俗,如水中之芙蓉。”
眾人卻不知道此刻的江鸞心中已是驚濤駭浪,眸中閃過一絲迷茫,她明明記得上一刻她與眼前的男子去替祖母祈福,去的途中遭遇了意外跟刺殺,偏偏馬車又被人動了手腳,無奈之下,兩人只能賭一把,誰知她兩眼一閉竟然重回到了洞房花燭夜。
江鸞看著眼前如同謫仙般的郎君,想到上一世,不管何時這人情緒都是淡淡的,從她嫁到謝國公府那一刻,她們之間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每日說的話寥寥無幾。就連上一世她們遭遇刺殺時,這人情緒也沒什麼波動,一副冷心冷清的樣子,她那一刻算是明白了,這人心性就是這麼涼薄無情,若有來世,她一定不能將自己一生搭在這等斷情絕愛的男人身上。
許是她的眸光太過直白,謝承負手朝這邊看了一眼,見妻子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好像含著對自己的無盡的“怨念”,年輕郎君怔了怔,成親前他曾以“未婚夫”的身份與妻子見過一面,那日的妻子姿態雖然規規矩矩,但看向他的眼神難掩欣喜,她應該是思慕自己才是。
待他再抬眼看過去,女子已經低下了頭,垂眸間盡是女兒家的嬌羞,謝承失笑,他應是看錯了。
在正房中的除了國公府的女眷,還有與國公府交好的家族中的姑娘與公子等,他們見謝郎君眼神一直在自己的新婦身上,不由對視一眼,誰說這樁婚事只是父母之命,他們怎麼覺得謝郎君就是喜歡江家小姐的。
“請新郎與新娘子喝交杯酒,從此琴瑟和鳴,不離不棄。”緊接著,喜娘指使兩個侍女將交杯酒呈了上來,笑道。
喝交杯酒的時候,兩人距離很近,謝承聞到了妻子身上淡淡的香氣,而江鸞則是心亂如麻,囫圇將交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眾人以為她是害羞了,皆笑了笑,夫妻兩飲完交杯酒,謝承去了前院,謝國公府長房跟二房正待字閨中的兩個姑娘留下來陪江鸞。
前院因為有東宮太子殿下在,敬酒的大臣很多。
酒過三巡,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做事沉穩細緻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