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跟郎君和離,是因為妾身想要一個能夠全心全意待自己的夫君,郎君之所以對妾身這麼好,難道不是因為妾身這個正妻的身份嗎?妾身知道郎君對妾身很好,但妾身覺得,不是兩情相悅的姻緣本身就能走到最好,與其最後成就一對怨偶,還不如早些抽身為好。”
成就一堆怨偶……
不知道妻子為何會有這樣的錯覺。
謝承唇角微微扯了扯,漫不經心的問:“誰說是因為夫人的正妻身份才待夫人這般好的”
這不是前世的他親口說的,他難道是不想承認。
見妻子仰頭看著自己,那雙眸子流光溢彩,謝承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顫,他想,或許妻子在他心裡一直就是不同的,有些話說出來好像就更簡單的了,謝承緩步走向妻子,玉手撫上她小巧害羞的耳垂:“若我說我是因為心悅夫人,所以才想與夫人好好過,夫人可信”
他心悅她……
一抹荒謬感湧上心頭,江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在故意哄騙自己嗎。
江鸞將頭扭至一旁,嗓音清靈的像百靈鳥,還帶著幾分嗔怪:“郎君開的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謝承笑了笑,有一點他不好反駁,那就是一開始他是隻想跟妻子相敬如賓,他最初對妻子確實沒有多少情意,但若早知有今日,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會待她那樣冷淡。
謝承莫名的覺得有些遺憾,他傾身上前,清雋的臉龐離妻子更近,溫熱的呼吸噴在了江鸞白皙的脖頸上,虛心求教:“那夫人要如何相信”
可是他對自己有沒有情意,她並不在乎,江鸞被他逼得退無可退,感覺自己已經被他給繞進去了,他明明是溫雅隨和的脾氣,待人接物也很溫和,但他現在就是在咄咄相逼,如果再這樣逼問下去,那江鸞就只能將前世的事情告訴他。
如果告訴了,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她不知道怎麼說是另外一回事,因為重生一事本來就玄乎詭秘,於是江鸞洩氣的道:“妾身也不知道。”
“既然夫人也不知道,那子承就先說了。”謝承眸光低沉,輕而易舉的將妻子抱了起來,放在美人榻上:“當初與夫人成婚之前,我與夫人只見過一面,是以那時候我對夫人沒有多少真情,這一點子承無所辯解,但是在娶了夫人之後,這一切自然也是跟著變了,我不是擅長哄姑娘的人,但如果這人是夫人,我願意哄。”
謝承的聲音本來就清潤的像冷玉,極為好聽,這會兒因為嗓音帶著幾分低沉,愈發顯得蠱惑,聽的人身子都軟了。
江鸞未曾料到他會說這些,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承寬厚的大掌覆上妻子有些迷茫的杏眼兒,在她眉間落下一吻,輕柔而溫暖:“夫人可還有什麼想說的總之,我不同意和離。”
江鸞心尖一顫,好像有什麼墜了下去,但又有一種塵埃落定之感,他把話都說完了,她還能說什麼,江鸞眉眼輕輕眨了眨。
彷彿能猜到她的心思,謝承再次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