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吧。”
張媽媽瞬間急得不行,還想繼續追問,侍琴卻是開口說自己陪著少夫人便好,讓她不要擔心。
張媽媽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便先退下了。
“少夫人,公子他是誤會了嗎?”等房門被關上,侍琴小聲開口問。
她覺得自家少夫人剛剛肯定只是隨口一說,少夫人與公子畢竟是夫妻,將來肯定是會有孩子,但公子方才離開,分明是已經誤會了。
“郎君他是生氣了。”
侍琴看著眉眼婉約的少夫人,想了想,開口道:“那少夫人可要去跟公子解釋少夫人若是解釋了,公子說不定就不生氣了。”
江鸞素白纖細的手指搭在案桌上,有些懊惱,她剛剛就不該這麼大意的將自己心裡話給說出來,而且這人觀察這般敏銳,她要是不能給他一個合適的理由,他就會故意冷著她,上一世便是這樣。
“等明日再說吧。”江鸞輕輕嘆了口氣,膚白如雪,像春日裡盛放的芍藥花。
她得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就算她直接與他說,她已經是重來一世的人了,她們一年多之後會在清水寺的路途中發生意外,估計他也不會相信。
“那少夫人今晚且早些歇下。”侍琴點了點頭,如今天色已晚,她們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裡,還是等明日再說。
謝承從芝蘭苑出來,徑直去了書房,書房外面的侍衛見他去而又返,還有些詫異,侍衛拱了拱手:“屬下見過公子。”
公子不是剛去少夫人那裡,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朝堂上有什麼要緊的事等著公子去處理。
沒等片刻,謝國公府暗衛之首暗影出現在書房裡面,他面色看起來非常冷靜,抱了抱拳:“公子。”
“你查一下少夫人一個月前回江國公府可有見什麼人,做過什麼事。”
謝國公府一半暗衛歸屬謝承,暗影早有聽聞公子跟少夫人新婚夫妻,感情和睦,公子這是在懷疑什麼嗎?
少夫人出身名門,乃江國公府嫡幼女,按理說公子不管對少夫人有多少情意,都不會做出此舉,暗影生怕自己揣測了公子的意思,他將頭埋了下去,小聲道:“還請公子明示。”
“你查一下少夫人可有去過什麼醫館,或者有沒有人給她什麼藥。”謝承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案桌上叩了叩,淡聲開口。
妻子年紀還小,不想要子嗣,謝承當然不會逼著她,這事本來就是順其自然,但妻子明顯是有事情瞞著他。
思及此,謝承伸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當年娶妻子之時,他想著與妻子相敬如賓便好,他也會敬重這個妻子,但近日不知怎的,他對妻子好像不是一般的在意,這不太像“他”。
“是,公子。”暗影大概已經猜到了,拱了拱手。
夜色早已暗了下來,年輕郎君在書房簡單沐了個浴,便闔上眸。
不知怎麼回事,今夜的謝承突然夢到了他與妻子的初見,那日謝承是從宮裡出來,然後去品味樓見妻子,妻子比自己要早一點兒到,等謝承過去的時候,身著碧色軟煙羅裙、頭戴玉蘭珠釵的妻子轉過身來,清婉柔美的向他福了福身:“謝公子好。”
“江姑娘。”謝承指腹摩挲了下手中的摺扇,觸手溫涼,他唇角扯出一抹溫潤如玉的笑容,淺聲道。
因著是未婚夫妻,所以兩人順勢在對面坐下,江鸞的貼身丫鬟跟謝承的貼身侍衛非常體貼的退了下去,對上年輕郎君那溫和的眼神,江鸞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白嫩的臉頰浮上紅暈,跟花兒似的。
謝承神色倒是尋常,還傾身給她倒了一盞茶,溫文爾雅的問:“江姑娘平日在家中都做些什麼?”
許是因為他神情溫和,江鸞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她嗓音帶著慣有的柔和:“小女子在家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