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以往,不準爾等入城,施了粥,爾等就往附近州府乞活去吧。”
“大人,不要啊,俺們願意入伍,願意入伍!”
“你們也想吃軍糧?不妨直說了,州府糧食不多,不管是賑粥還是募兵,州府都吃不消,打個折扣給你們米湯那都是好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待大人清丈完你們的田地,你們再回來耕種就是了,不過今年的秋種你們怕是趕不上了。”
聞言,眾人面色一苦,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難接著一難。
“老吳,咱們怕是進不得城中啊!”
“無妨,城中糧食不多,若無外糧匯入,城中必亂,我們屆時趁機入城,若有外糧送來,我們趁機混入其中。”
“好,俺們聽你的!”
眾人在城外一連待了十餘日,所幸流民不少,夜裡點起火堆,互相依偎倒也能取暖。
清晨,一陣驚呼聲將睡的渾渾噩噩的眾人驚醒。
“糧食!有糧食來了!”
只見大路盡頭駛來一隊馬車,馬車上載著一個個鼓鼓囊囊的麻袋,流民們見狀驚喜不已,不拘是豆子、稻穀還是麥子,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
“去去去!”
還不待流民們多看一會,一隊隊士兵從城內湧出,護在車隊四周,將靠近的流民驅散。
看著殺氣騰騰計程車卒,餓了十餘日的流民雖有垂涎,終究不敢上前,只得眼睜睜看著車隊駛進城中。
“大人,光州有富商運糧來了。”
“運來了多少?”
“只運來稻米二百石,大豆一百石。”
“不夠,杯水車薪!”
“來人說,道路初通,屬實不好走,而且途中多流民,只怕不安生,未敢多運。”
“照例將糧食買下,先每人分一點,城內城外,皆是近乎斷糧,要安撫住百姓。道路既通,讓富商繼續運糧。”
“是,下官這就去辦!”
任家米鋪,任掌櫃看著門外不時探頭的百姓,也是憂愁的來回踱步。
“掌櫃的,何時有糧啊?再不來糧,我們家就要斷頓了!”
“是啊!我家都喝了幾天稀粥了,什麼時候有糧,掌櫃的你給個準信啊!”
“你們別急啊!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什麼時候有糧,我也不清楚啊!”
打發完守在門口的百姓,任掌櫃讓小二關了店門,自顧自的歇了去。
“啊!好漢饒命!”
任掌櫃剛轉進臥房,身後就轉出一人手持利刃抵住了脖子,頓時求饒。
“饒你簡單!漕運衙門在哪?發運使住在何處?”
“這,這,小人不知啊!”
“還不老實!”
背後之人將手中利刃向上一送,一抹血跡滲出,驚的任掌櫃當即將來人問的情況如實告知。
來人得了訊息,隨手將任掌櫃打暈,捆了起來,又塞住了口舌,翻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