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
王慶拍了拍手,起身走到疼暈的丘小乙身旁。
計真一盆涼水潑了過去,冰冷的涼水瞬間喚醒了昏迷的丘小乙,隨著意識的清醒,手腳被砸碎的痛感又再度傳遞過來。
“啊~嘶~”
看著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丘小乙,王慶開口打斷了他,
“先別嚎了。
我來問你,你們從哪來?往哪去?為何在此地落腳?”
雖然只是兩個強人,但閒著也是閒著,萬一能問出點什麼呢。
“哎喲!我兩個只是雲遊僧道,哎呦~無來處,無去處,只因哎呦~此地僻靜,故來此地歇腳。”
丘小乙不停哎呦,前前後後倒也簡單說了一通。
“好一個雲遊僧道,居然操著一口流利的東京口音!你若不想說,那倒也不必說了!”
王慶說完,隨即給計真使了一個眼色。
“我說,我們是為了她而來,她是”
丘小乙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計真一骨朵砸在頭上,抬起的手直直的指著少女,隨後無力的落了下來。
計真撓了撓頭,自己好像壞了哥哥的大事。
王慶看著愧疚的計真,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少女的身份看來不簡單,能讓人從京城跑到滄州綁來,也是藏著秘密的人啊。
不過王慶雖然好奇,但也不至於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連龍椅都要推翻,她還能大過龍椅?
掃了一眼侷促不安的少女,隨後招呼眾人離開。
“計真,你來帶她。”
和魯智深在路口分別後,王慶開口對計真說道。
魯智深要往東京而去,王慶則要向南過沂州到淮南兩路、江南兩路,然後轉道房州一趟再回去。
根據自己一路上的打聽,總算將大宋的路給記熟了,最主要是搞清楚了房州在哪。
大宋現在除開東京所在的開封府,還有二十三路,從西北到東南依次是秦鳳路、永興軍路、河東路、河北東西兩路、京東東西兩路、淮南東西兩路、江南東西兩路、兩浙路、福建路、廣南東西兩路。
廣南兩路向北是荊湖南北兩路、京西南北兩路。
西部和西南部則是利州路、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
房州則在京西南路,毗鄰荊湖北路和夔州路,離淮南西路遠著呢,也不知道怎麼就成淮西王慶了。
王慶大為不解,但想著可能因為叫著順口?河北、山東、江南,可能京跟河、山、江對不上?也可能淮南以西的區域統稱為淮西?
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雜亂思緒拋開,將背後的少女挾下馬去,等計真將少女扶上馬後,王慶一甩馬鞭,立即向沂州方向賓士。
計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女,又看了看騎馬遠去的王慶,終歸沒有說什麼,一夾馬腹,跟在王慶身後向南而去。
三人兩騎,馬蹄重重的踏在地上,蕩起陣陣塵土。
三人乘馬一路疾馳,傍晚時分來到了一座鎮上。
王慶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著計真開口,
“今夜先在這鎮上歇了吧,明日再走。”
“好的,哥哥。”
計真自己倒是不覺著累,只是馬兒馱著兩個人跑了半天,也是要歇一歇的。
“客官,敢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瑞龍客棧的小二見門前來了客人,趕忙上前招呼。
“三間上房,再備些吃食到房內,兩匹馬兒也用上好的精料喂著,明早走時一併算錢給你。”
“好嘞!客官您請!”
主家一邊招呼三人,一邊讓小二將馬牽到後院去。
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