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沾了藥油,擦拭她被捏紅的手腕,「我不會拿別人的錯來懲戒愛人。」
愛人這個詞語過於嚴肅正經,古板又正統到方清芷只在一些新聞和報紙上看到。
此刻陳修澤緩慢地揉開藥油,那些被捏出的疼痛,此刻被他舒緩地一下下推開,好似太陽暖融融地熨帖著。
方清芷說:「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陳修澤仍低著頭,「和你沒關係,清芷。」
方清芷說:「但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
「是的,」陳修澤坦白,「的確有些不開心,他算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他放緩動作:「還痛嗎?」
方清芷搖頭:「不痛了。」
她本想問,為什麼陳修澤這麼擅長處理傷口;轉念一想,似乎也並無必要,他身上傷痕更多,不過僥倖沒傷到臉。
之前的方清芷只知陳修澤吃過苦,具體的苦如何,她卻並不清晰,如今看到梁其頌臉上那一道疤,頓時令她明白。
原來是這種苦。
如今梁其頌嘗過的苦,當初陳修澤一點兒也沒有少受。事實上,陳修澤之前過得比梁其頌更慘烈,他連父母都沒有,也是從最底層起步……
只會比梁其頌更苦。
陳修澤身上的傷疤不比梁其頌少,更何況,他還有些跛足,定然招來更多非議。
陳修澤揉完藥油,牽著她的手腕,大拇指摩挲兩下傷處,說:「其實,也不單單為他弄傷你生氣。」
方清芷說:「修澤。」
「之前他就捏傷過你,看來他這種毛毛糙糙的性格,是一點兒也沒變,」陳修澤說,「說好聽些,叫做血氣方剛;難聽一些,就是衝動易怒,容易傷害身邊人。梁其頌為人不錯,只是笨了一些,衝動了一些,又有些不合時宜的自尊心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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