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啊。”
朱雀呵一聲,“你這也忒不明顯了。”
白芙蓉:“有些事也不需要明說吧。”反正我也陪不了他多久。
朱雀正經道:“不,需要的。”
白芙蓉:“……您一個上輩子尋花問柳、管不住褲襠的傢伙,有臉說這話?”
朱雀生氣了,“好心當作驢肝肺,你明知道神獸性情比不得你們人類彎彎繞繞,還故作姿態,下流!”
白芙蓉被‘下流’逗笑了,擺手道:“我真沒吊著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過,如果您說,需要一個口頭說法的話,也可能有幾分道理吧。”
朱雀:“老子可有道理了!”
湖水靜謐,陰三嶠盯著湖上水草,不知該怎麼想。
今日的敖童著實讓他很有危機感。
早先,幾年前的百家論道,他就瞧出來了,敖童是對白芙蓉有好感的——別否認,妖修認妖修,遠比人類看得準。
若不是兩人立場不同,敖童說不準真有可能加深這一段露水緣分。
而白芙蓉,她的態度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陰三嶠覺得,就算是腦子裡最難的陣法推演圖,也比不上揣測人心來的艱辛。
她對他是不同的嗎?好像是,又好像,很模糊。
以往連結四方神獸和主公之間的大多是忠義,這遭卻變成了情愛夾雜忠義,成何體統。
會不會影響到四方神獸的使命呢?
會不會影響小掌櫃的未來呢?
陰三嶠嘆口氣,神情悵惘。
白芙蓉就是這時候蹭到他身邊坐下的。
“剛才,朱雀小將軍和我談了談某人的情感心路歷程。”白芙蓉開門見山道,手掌扒拉岸邊草。
陰三嶠:“……”
陰三嶠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他說什麼了!”
白芙蓉看著他這樣,快要笑死了。
“你啊,你啊。”
“笑死我算了,何時生了這矯作性格?”
朱雀知曉自己的心意,陰玄武曉得這事兒,瞧著白芙蓉此刻神態,玄武絕望又失落,心臟鈍痛。
她這樣,是譏笑我?還是根本不在意呢?小喬難過地想。
頭頂上星海浮沉,白芙蓉嚼著一根虎鞭草,餘光瞥低落的陰三嶠,嘀咕道:“我還以為當初歸雲鏡中我和陰國師的那番話,你聽到了呢。”
陰三嶠悶悶道:“什麼話?”
“我對陰國師說,我覺得長大的玄武特別好。”
“是個我喜歡的人。”白芙蓉點點頭,添油加醋一番。
陰三嶠:“……”
這話劈的玄武三華出世,周天動搖,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問:“你,你剛才說什麼?”
“說什麼?”
白芙蓉笑嘻嘻:“你沒有聽錯,不過,好話不說二遍。”
“服了你了,我對你有多特殊,除了你恐怕他們都看得出來,沒長招子的傢伙。”
“不過,我覺得醜話說在先比較好。”
“我是個短命種,而你,怕是能活到天長地久吧。”
陰三嶠:“……”
陰三嶠現在想哭又想笑,長久以來一顆真心被捏在白芙蓉手中,他已經不想去分辨情誼的來處究竟和上輩子遺留記憶有無關係,他直知道此時此刻的本心,令他魂牽夢繞的都是面前這個凡人。
到了這一刻,她卻來說什麼早死晚死的事情。
天下怎麼會有這個煞風景的人?
她想如何,便如何啊。
陰三嶠深深吸口氣:“無差池耳。”
“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