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小侄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心中笑了一聲,嘴上道一句:“多思無益,空空,等你再大點也許就知道了。”
也許你就知道,這三界中,有人會累計修為,有人會感悟遠超實力,有人…會接連晉升。
此時此刻我沒有晉階,不代表我修為不夠,而是我心魔突破卻根末不淨,我需要多點時間切割,割捨那些無用的東西。
空氣中充滿了燒焦氣味,孔慈深深呼吸一口,覺得此情此景就像是賜與自我重生,燒死了過往優柔寡斷的自己,靈魂浴火。
斷舍離,斷舍離。
為大義燃燒自己,希求大義之道重歸。
孔慈發自內心感謝歸雲府這一道記憶迷障。
一波火浪從孔空空身側竄過,同行的幾個小輩嗷一聲抱頭蹲下,空空靈敏地側身躲過,拉起了同伴,一抬頭正好看到孔慈眼神譏誚地望著孔家隊伍最前方——
那裡是正在御劍談笑的喬六神和孔繁秀。
不知為何,孔空空覺得尾巴一緊。
他不覺得這眼神是給喬城主的,但是……他又覺得深知孝悌之義的善年堂叔不該這樣望著爺爺。
孔空空:多變的堂叔,令我禿頭。
面前是一道火海懸崖,高百丈,一眼望下去烈焰滾滾岩漿閃爍明光,不斷有黑色的土石被高溫灼燒,從崖壁掉下岩漿池中。
懸崖對面,是濃重黑霧中曲繞迴環的迷宮,深不可測。
酒館人:“……”
白芙蓉手指戳戳空中,眨眼道:“剛才,還是宮殿大堂吧?”
“怎麼扭臉就火海地獄了?”
“我又穿越了?”
白福貴撓頭:“啥叫又?啥叫穿越?”
“這岩漿池是想讓我們飛過去啊。”
李不咎耳朵動動,收起扇子化作原形,譏諷道:“或者你想赤腳走過岩漿池也行啊,炭燒豬腿,午飯省得做了。”
白福貴:“……”好吧,打不過他,我閉嘴。
陰三嶠站在崖邊蹲下,手指觸控滾熱岩石,細細分辨,心中挫敗——果然還是能力不敵上一世陰國師一半,根本分辨不出來眼前這火海地獄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分不出到底是不是陣法障目,對不起。”黑衣少年低聲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充滿愧疚,激起酒館一行人磅礴母愛,他們齊齊擺手:“沒事沒事!別在意!”
“大不了就做碳烤人腿好了。”
李不咎:“……”
李不咎沒忍住呸了一口。
這幫沙雕到底記不記得我是隻仙鶴妖。
看不到我的翅膀嗎!
一炷香後,仙鶴妖立在崖邊化作原形,不耐煩的蹬爪子,喝道:“白芙蓉!爪子老實些!”
“再扣老子的腳趾甲我就給你蹬下岩漿去!”
“燒死你丫的!”
白芙蓉小白手一縮,嘿嘿笑裝傻,旁邊坐在另一隻爪子上的陰三嶠無奈看她一眼。
另一邊,陳玄商揪著白福貴的腰帶,晃晃悠悠的,小福貴慫慫地說:“玄商,要不我御劍得了。”
陳玄商瞪眼:“你是看不起我嘛!”
白福貴咧嘴:“不敢不敢。”說完抱著頭心中祈禱千萬別在岩漿池正中間被摔下來了。
起飛了,李不咎不愧是世間最一流的飛行器備選,他振翅時風穿過羽毛形成弧度,白芙蓉在底下坐著,邊揪著李仙鶴的腳皮皮,邊看翅膀,呱唧呱唧講什麼這形狀這空氣動力學讓我好有靈感。
李不咎:“……”
又一塊皮皮被揪掉了,李不咎忍得咬牙切齒,沒把白芙蓉一jio蹬下去。
陰三嶠在一旁低咳忍笑。
烈風帶火吹過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