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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給他順氣,暗道聽聲音老爺肺裡痰不少。
燕虹君咳得眼角通紅,只覺得一口酒就下去通身舒泰,連滿臉的褶子都要舒張開了。
了不得,了不得!
燕老爺心中愛酒的里人格佔據了絕對上風,將商人人格摁在地上猛揍。
若說白玉缺角讓人遺憾嘆惋,那麼白芙蓉這添得一味虎尾草就是雪玉補金角,補成和氏璧。
況且這白芙蓉十分識時務,她來信絲毫不提前些日子的狙殺事件,裡裡外外都在說著燕家的好,趙家的賴,拍馬屁拍的燕虹君舒筋活血,頭腳舒泰。
論語言的藝術,燕虹君願意給這山野白芙蓉記個名字。
“來人,拿筆來。”燕虹君沉聲說,舌頭砸吧酒味兒。
一手狂草成書飛速,燕虹君摸出一張自己的名帖塞進信紙中,遞給燕三鄭重道:“務必親自交給白掌櫃。”
“同時帶話,就說我答應了。”
……
……
黑森林內圍。
一回鎮子白福貴就回家了,這會只有一隻李仙鶴金雞獨立在木屋頂上,聽著底下白芙蓉嘀咕:“得做個簡易木屋了。”
“親孃咧,不然下次再擴充屋子,連臨月城城門都進不去了。”
仙鶴用喙啄啄羽毛,沒開口。
一頭鹿妖從林子旁跑過,用頭頂了一下跟在木屋後面溜達的白芙蓉,純潔的大眼睛瞅著別提多善良了。
白芙蓉心有所動,笑容難得不摻雜一絲算計:“你好呀。”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見狀,鹿妖果斷蹬了她一蹄子,黑色妖力滲透不了金剛不壞白芙蓉,鹿妖瞪眼,見這個黑森林聲名遠播的凡人竟真的百力不侵,一時間有點發愣。
白芙蓉:“……”
白芙蓉頓時想把自己剛才的善心剁吧剁吧包成餃子吃了。
她甩甩手,照著小鹿妖的美麗大眼珠子,bangbang來了兩拳。
這鹿妖一看就是個白幼美,被打痛了還會唧唧哭兩聲。
白芙蓉拍拍手,機關木屋射出繩索,利索綁了這頭鹿,拖著往森林深處走。
李不咎:“……喂。”
白芙蓉抬頭露出一個萌萌噠的笑容,口氣卻又衝又惡:“咋了?”
李不咎心頭一滯,勉強緩和語氣道:
“這崽子是北邊鹿群的小公主。”
“你宰了吃不了兜著走。”
白芙蓉冷笑:
“兜不兜著走你說的不算。”
“我倒想問問,前幾月獸潮你們吃的虧還不夠嗎?”
“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黑森林,幾個晚上被我改造的到處都是陷阱,奈何不了我還頻頻摔坑——哪來的勇氣不停來找我的事?”
“真當我這裡是託兒所嗎?”
話落,白芙蓉狠狠摸了一把白幼美鹿妖的鹿角,擼的她哼唧叫。
李不咎:“……”
李不咎心中有點不得勁,他拍拍翅膀飛下來,落地作人形,湊近打量白芙蓉的神情,隨後嗤笑:“你想要鹿茸就直說。”
“瞎掰什麼。”
“還有,託兒所是什麼?”
被發現了,白芙蓉心中暗自吐舌頭,“託兒所?”
“很複雜的一個概念,簡言之,幼崽集中營吧。”話落,白芙蓉偷眼看李不咎的反應,見仙鶴沒炸毛才放下心來——
要是讓這隻李暴嬌將幼崽集中營的概念引申到了他自己身上,白芙蓉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李不咎冷笑一聲,沒說話。
木屋精準停到目的地,夜晚的落月湖不復白日寧靜美麗,深藍色的湖水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