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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森林落月湖邊。
近來肥雞仔體型愈發壯碩了,成了周邊幼崽鳥妖一霸,膀大腰圓身形剽悍,日日看的白芙蓉稀奇不已。
它早已不再是往日裡嫩黃色的小可愛,此刻屹立在落月湖邊欣賞自己倒影的,是鈕祜祿雞仔。
瞧它一身火紅色,背光瞅恍若渾身浴火,煞是神勇。
近觀一雙金色鳥瞳光芒隱現,明威重重,看的那頭湖邊的白芙蓉打了個擺子。
“你說,雞崽到底是個什麼妖獸?”
白芙蓉用真。禁金鍋鏟子攪拌著菜糊糊,暗金配屎綠,顏色可好看——
身旁沐浴晨起日月精華的李仙鶴近來進化神速,已經可以立於毒氣源頭旁而面不改色,真是可敬可佩可喜可賀,他道:“我也不知道。”
“看著像雉雞。”
“許是我活得太短了,四百多年閱歷中,捋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我是沒見過,李不咎拐彎抹角道。
白芙蓉故意不理他甚為牛逼的用詞‘四百多年閱歷’,手指點點腦殼,費解狀:“別的不說,這生長速度也太快了吧。”
“而且火焰還會晉級,開先能夠為我做合金,現在嘴裡吐得火能融化真的禁金。”
白芙蓉一想到那日割肉買了塊真禁金,結果讓雞仔實驗,沒成想如此可怕硬度的金屬竟然被雞仔的新火焰燒成了橡皮泥,搞到最後,本打算做箭矢頭的東西,只做了個鍋鏟子。
白。貪財。掌櫃:“……”窩敲。
她痛定思痛,決定就用這個鏟子炒菜。
李仙鶴看著鍋鏟子深深嘆了口氣。
“你就不能做個趁手兵器嗎,刀槍棍棒都行啊。”
“哪怕做個手裡針都成。”
這可是禁金,多少神兵鋪子神兵匠一輩子就想著能摸上一次柔軟體態的禁金呢,你倒好,直接做成鍋鏟子了。
李不咎:真是,莽夫的不行。
白芙蓉大喇喇劈叉坐在草坪上,混不吝道:“鏟子怎麼了,我習慣。”
“怪了,你剛才說刀槍棍棒,咋不說劍呢?”
李不咎冷哼:“我討厭仙修,可以了吧。”
也不是隻有仙修才用劍吧,白芙蓉見他真的毛了,立刻服軟:“可以當然可以。”
龜蛇睡飽了,從白芙蓉破爛口袋裡探出頭來,喉嚨間發出嘶嘶弱聲,被白芙蓉一把捏住蛇頭,一對綠眼兒對紅眼兒:“小喬,你又是哪兒來的呢?”
“來了個把月了,也沒見你開過口,但是我瞅著,周圍大傢伙們怕你得很呢。”白芙蓉故意大聲說,旁邊李不咎不自在地扭了扭。
龜蛇頓了頓,剛想張嘴發聲,卻忽然腦子裡似有一道意識低聲唸叨著,說現在你的生長規律不該是這麼快的,不要開口,不要講話,慢慢來。
龜蛇:“……”
它蛇身冰涼,蹭了蹭白芙蓉手指,爬出來,在綠草地上慢吞吞寫字。
白芙蓉倒著念:
“溟水。”
“你來自溟水,是嗎?”
北海溟水,龜蛇慢吞吞點了點頭。
白芙蓉有點蒙,她回憶了那日龜蛇從落月湖中浮出時氣勢喧天的模樣,恍然:“不咎,溟水是不是落月湖的源頭。”
“活水湖肯定有泉眼源頭,不然水早臭了。”
李不咎:“……”
李不咎在龜蛇爬出來的一刻就化作了仙鶴原型,此刻日光之下肉身雪白的模樣很是聖潔美麗,他黑眸深邃盯著白芙蓉,冷漠道:“你發什麼神經。”
“這修真界我就沒聽說過有叫溟水的這麼一條水系。”
說著,李不咎望一眼看似愚笨的龜蛇,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