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衣裳都沒換,換了吧,多累。」舒乘風這一身,還是上午要去看戲的那一身。
「嗯,給朕擺膳。」舒乘風道。
此時半下午了。
「陛下中午也沒吃?」雁南歸問道。
「朕跟你一樣沒心沒肺?」舒乘風白了她一眼。
雁南歸也懶得理他了,這一肚子氣又不是她給的。
於是叫人去擺膳,又叫人伺候舒乘風更衣,他常來,自然這裡有他的衣裳。
舒乘風難得沒有問她關於這件事的一句。
只是比較沉默的吃了這頓飯,就歪在外間了。
雁南歸將葡萄洗了,這可是比較難得的早夏葡萄,雖然不大,但是很甜。
舒乘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吃葡萄。
另一邊,流螢閣裡,葉小儀驚恐的看著雲及。
「這是什麼?」
「這是陛下賜下的湯藥,請小儀喝了吧。」雲及道。
「不,這是什麼藥,為什麼要喝藥?」葉小儀雖然不知這是什麼,卻也驚恐後退了幾步。
想也知道不會是好事。
「臣妾什麼都沒有做,今日的事,不是臣妾做的啊。陛下都沒有查……」
「小儀,陛下的旨意,是誰都不能違背的。今日之事與小儀是否有關,自然要詳查。只是這藥,是陛下的意思,難道小儀要抗旨?」雲及問道。
「告訴我這是什麼……我……我不想死……」葉小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小儀多慮,這不是毒藥。」雲及道。
不是毒藥,那是什麼?葉小儀不肯喝:「不,我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你怎麼敢!你們怎麼敢?我要見太后娘娘!」
「動手。」雲及擺手。
他只是接了差事,至於後頭如何,那與他無關。
縱然已經有人去請太后了,可也遲了。
兩個內侍壓著,一個掰開她的嘴,一碗藥就灌進去了。
雲及拿的穩,一滴也沒撒。
葉小儀絕望的想要吐出來。
「您吐一碗,咱們就灌一碗。不必這般辛苦了。」雲及指著後頭的壺。那是預備了一壺。
葉小儀不敢吐了,只是坐在地上哭:「陛下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
雲及守著,約莫過了辦個時辰,太后終於是來了。
可葉小儀已經腹痛起來了。
說實話,沒有什麼有效的藥能令女子絕育。
只能避胎。
就算是避胎的藥喝多了,也是不好的。
而這種所謂絕育的藥,基本就是毀了女子的生育系統。
金令儀那樣的,真是例外極了。
太后來的時候,葉小儀已經見了血。
雲及趁亂退走。
等太醫過來,葉小儀已經疼的昏死過去。
診脈後,太后緊張:「如何?」
「回太后娘娘,葉小儀她……日後怕是不能生了。」
太后手都軟了:「怎麼會如此……」
直到被扶著回了瑞寧宮,太后都沒能回神。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
「皇帝呢?他是要哀家如何?哀家的冤屈他也視而不見,這就是認定了哀家做的?」
「娘娘您先息怒,此番定是有人在這裡頭做鬼。還是先抓出此人要緊啊。」費嬤嬤道。
「皇帝不信哀家,他是哀家親生的,竟是絲毫不信哀家!」太后也是氣的很了:「哀家的親兒子都不信哀家,還能指望誰信哀家?要是哀家的長兒還在,他絕不會如此。絕不會如此。」
「皇帝,他終究是舒家血脈,他真是狠辣啊。就這樣毀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