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萬春宮都是低氣壓。
就連八皇子都不敢說話。
菱角小心翼翼:「娘娘,您別動氣,身子要緊。」
「是啊,也嚇著八皇子了。」藕花道。
襄賢妃看了一眼縮著的八皇子,煩躁的皺眉。
都是這不爭氣的東西,他要是不這麼愚笨,又何至於此?
菱角見此,忙叫奶孃將八皇子抱出去了。
「娘娘,您千萬冷靜。這件事不與咱們相干,她們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故意的。」菱角道。
襄賢妃冷靜了一會才深深吸氣:「你說,這是誰做的?」
「奴婢方才想了想,最可疑的還是恪妃母子。如今都知道到了一個關口上了。只怕是她們母子急了。辰貴妃娘娘之前叫寧淑妃見客,就是給大皇子相看嫡妃,那幾位姑娘可都是眼下炙手可熱的幾位了。光叫了寧淑妃,沒有叫恪妃,她焉能不急?」
「若是她,這計策就不算高明。」襄賢妃道。
「或許是不高明,可是眼下只怕是她太心急了。外頭催得緊,就算是陛下眼下不立太子,可給大皇子選妃,選的是什麼人,也就定了一半了。這時候要是不能把大皇子拉下來,只怕以後就沒機會了。畢竟立太子容易,廢太子難。」菱角道。
「你說的是。我在想,辰貴妃,在這件事裡,又做了什麼?」襄賢妃蹙眉。
「這,她也無子,能做什麼呢?」菱角不解。
襄賢妃輕輕搖搖頭:「你去叫王令儀來。」
不多時,王令儀到了。
請安坐定後,襄賢妃將人都攆出去。
「王令儀,今日的事,你怎麼看?」
「臣妾愚鈍,實在是看不出。」王令儀有些不安。
「這麼些年了,你依舊還是令儀。你是府裡出來的人。位份也早該動了。如儀從妃,再有一步,就該封妃了。」襄賢妃道。
「娘娘……能晉位自然是好的,可臣妾就是個無能的。這些年,您也看出來了。總不能是因為晉位,就……就胡說吧?」王令儀道。
「本宮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告訴你。你住在我這裡,如今我自己都不怎麼樣,也庇護不了你幾天。你就是令儀,不晉位,永遠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襄賢妃煩躁道。
小嬪妃們,照樣是巴結她的,可隨著八皇子資質出來之後,就不如以前了。
總不如巴結辰貴妃的人多。
「娘娘,臣妾只是知道,前幾日,諸位公主都去了樂壽殿和千秋樓玩耍。要說,查不出來,那就只能是這一次了。」王令儀道。
「公主裡頭……要說與三皇子一脈關係好的,那也只有儀從妃生的大公主和三公主。只是這怎麼說呢?臣妾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告公主的。求娘娘不要為難臣妾了。」王令儀跪下,她怎麼敢做那個揭發公主的人?
襄賢妃嘆口氣:「你起來吧。既然是公主,誰敢亂說呢?」
王令儀鬆口氣。
「我叫你來,也不過是問問你。」襄賢妃面容越發冷淡了。原本是與她商議一二,想問問別人的意見。嬪妃的看法與丫頭總是不同的,可王令儀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叫她生氣。
王令儀也知道自己說的實在是叫人生氣,就忙補救:「娘娘要是實在需要臣妾做點什麼,臣妾也會盡力的。只是……」
「不必了。你回去吧。」襄賢妃擺手。
王令儀忐忑的應了,還想說什麼,卻也不敢了。
「無用的東西。」襄賢妃氣的砸了茶碗。
菱角忙進來勸。
「娘娘息怒。」
「這些年,我倒是不敢跟誰太接近,能用的是有,可明面上的嬪妃卻沒有。辰貴妃出點事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