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沒多久就回來了。
他見雁南歸還在,倒也不意外。
「如何了?」
「給殿下請安。」雁南歸起身。
「免禮,孤一時竟是看不出棠兒心情如何了。」舒乘風笑著拉她的手坐下。
「無悲無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爹也不是不急掛我。只可惜,男人的記掛,總是大意的。他不懂後院傾軋,不懂女人之間的算計。縱然不見血,可也要人命的。」
「嘖,說的這樣悲情,可見是傷心了。」舒乘風把她拉過來抱住:「不過,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如今你爹依舊疼你就算了。」
「也罷,就不提了。承州府妾第一次來,可惜住行宮裡。」雁南歸搖頭。
「這又有什麼難?過個幾日帶你出去就是了。這幾日,是各地陸續來拜見。過幾日我就該出去巡視了。」舒乘風道。
「哦?是太子殿下親自去?」雁南歸意外的問。
「陛下萬金之軀,自然不能立於危牆之下,孤作為臣子,自然要去的。」太子笑道。
雁南歸……
「所以,陛下不肯留殿下在京城坐鎮,如今倒是肯叫您去巡視?」雁南歸笑出聲:「想必這承州風光,也不能令陛下開懷了。」
這絕不是陛下的意思,想必又是一番博弈。
既然不肯留太子監國,那太子就索性巡視邊軍唄。
哪頭更大呢?
還真是不好說。
「你倒是高興?」舒乘風捏她的臉頰。
「自然,殿下這般能幹,妾與有榮焉。」雁南歸笑著抱著了太子的脖子。
倆人也有日子沒親密了,準確說,出門之前就有幾天了,出門之後太子也沒空啊。
此時膩歪到了一起,太子就意動了。
抱起雁南歸:「孤昨晚睡得很是不夠,想必棠兒也是一樣,不如睡一會吧。離著午時還有些時候。」
「殿下饒命,我餓了,要是午睡,還是等午後。我定奉陪的。」雁南歸道。
「還是先睡一覺再吃吧。」舒乘風不為所動。
雁南歸掙扎無果只能嘆氣。
她怕不是什麼藍色小藥丸成精了?這舒乘風總是這麼急迫。
午睡之後,差不多都到了真正的午睡時間了。
不過,倆人還得爬起來用膳。
這一天的折騰。
索性今日陛下為了避免太子有機會單獨與雁凌雲說話,所以只叫太子休整。
下午也沒事,倆人真的膩歪在一起睡了一下午。
太子難得這麼閒,睡醒後,時間還早,也懶得起來。
今天反正也廢了。
「對了,今日早上那事,殿下聽說了吧?」雁南歸舒舒服服靠著舒乘風側躺著問。
「嗯。棠兒怎麼看呢?」舒乘風問。
「我倒是沒怎麼看,不過……這珍貴妃娘娘,眼下看著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可十二皇子還小呢。就算沒人害他,等他長成,也需要十年吧。十年,她就能一直這麼得寵?」
「在盛寵之中能那麼冷靜的人有幾個?」舒乘風問。
「嘖。說的也是,既然這樣,我有話問問殿下的示下。」雁南歸側過頭看著舒乘風那泛著金色的眼眸:「若是我對上了這一位,可該如何是好?」
「無妨,她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不會對你如何。你也只需略收斂些,萬一有事,可別用茶碗砸人,要是砸壞了她那臉……」舒乘風說了一半沒繼續了。
可也已經說明白了。
「哈哈,不過說實話,她如今得寵,還只是靠臉?那我覺得陛下就太過淺薄了。」
舒乘風沒解釋,只是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