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宜婕妤一時推脫不得,又怕連累孃家,哭著叩頭:「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陛下……臣妾只是……只是……臣妾沒想害了辰妃娘娘的命啊,臣妾只是想叫她……叫她暫時不能侍寢罷了。」
她從小產後,幾乎失寵,陛下去她那的時候真是少的可憐。
以前她看梅令儀是對手,所以下了手。
可如今,她覺得對手何止一個梅令儀?
她想著,要是辰妃病了,陛下總能分出時間來她這裡走一遭。
主要是這一個冬天,辰妃侍寢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
她想著,葡萄拿去吃了也不會馬上就發作,等後頭髮作,過年時候吃的東西複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找不到是那裡出錯了。
至於信陽候夫人,就算回去就病了,難道還敢說?
敢說宮裡東西吃了不乾淨麼?
可她算好了一切,沒想到第一步就栽了。雁南歸壓根兒沒吃……
「蛇蠍心腸,本宮看你往日也算懂事,原來都是裝的。此番絕不會輕饒了你。」皇后怒道。
她本也在拉攏梅令儀,此番更是不會放過宜婕妤的。
正好,雁南歸是幾次三番公然支援皇后的人。
這可巧了,都是皇后陣營。
「臣妾知錯,求陛下和娘娘饒恕,嗚嗚嗚……臣妾實在是想念陛下,臣妾自小產後,就難得見到陛下。陛下只管去昭純宮,臣妾只是……只是實在想念陛下,一時糊塗,求陛下饒恕啊。陛下……」
舒乘風面色冷淡不說話。
「陛下不去看你,你就能對旁人下毒?若然都像你這樣想,後宮裡豈不是人人下毒了?」儀從妃哼道。
「是啊,心腸狠毒罷了,說什麼陛下不去。陛下去不去也不由你說了算啊。」王令儀道。
「此等毒婦,不可饒恕。」襄賢妃起身行禮:「請陛下務必要重罰。」
舒乘風一擺手:「朕念你父親盡忠職守,就留著你的性命。褫奪封號,降位御女。從此不必侍寢。從此搬去臨華宮側殿。儀從妃,你要好好教導約束她。」
「是,臣妾定然盡職盡責。」儀從妃心裡直道晦氣。
「臨華宮已經有順良人了,也是老人了。怎麼叫她去。陛下這是偏心。」雁南歸道。
「好,你是受害人,那你說,叫她搬去哪裡?」舒乘風笑起來。
「要是依著臣妾呢,自然叫她出宮才好。不過曲氏這樣的性子,確實需要教導。要不然就將順良人挪出來吧。儀從妃有兩位公主,總不能住的太擠了吧?」雁南歸道。
「嗯,你說的也有禮。既如此,順良人就搬去芙蓉閣吧。」舒乘風道。
順良人喜形於色:「臣妾多謝陛下,多謝辰妃娘娘。」
「陛下……」曲御女哭著叫了一聲。
舒乘風起身:「曲御女作惡,掌嘴二十,就在這裡打。」
說罷,他就先走了。
皇后帶頭,忙都恭送走了舒乘風。
皇后直接一擺手,就有人拉著曲御女掌嘴。
誰能想到呢,去年她還炙手可熱,今年就已經落得這步田地。
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雁南歸始終沒怎麼發表意見,不過大家也知道,她可不是這麼好忍耐的人。
所以都等著看戲呢。
最好是能下手太狠了,叫陛下厭棄。
回到了昭純宮,雁南歸就收到了皇后的賞賜,自然是安撫的意思了。
雁南歸笑了笑,叫降香去謝恩。
又叫栓子去內事府:「龍骨,給我抱個盆兒回來。」
「是。」栓子忙去了。
龍骨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