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笑了笑站起身:「臣妾方才好生懊惱,恨自己沒學問,光聽著眾位姐妹說話,好話都被說完了,臣妾如今只剩下些上不得檯面的話了。」
說著,就舉起酒杯:「臣妾祝陛下每日都高興,少被那些朝臣氣幾次。想國策的時候比現在再快些。再祝願皇后娘娘早日生下嫡出皇子。」
葉貴妃要氣死了,是說大家都勸陛下不傷心,你上來就祝賀陛下是幾個意思?
可她也不能問出來,只能不說話了。
舒乘風心裡明鏡兒似得,這女人是最知道他對先帝,先帝對他。
知道他不愛聽那些虛偽的話。
「好,南歸這些話都是大白話,也是實在話。朕愛聽。」說著就喝了。
皇后也笑著喝了。
雁南歸笑了笑,坐回去,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宗室裡的人看著,心想這雁妃娘娘果然是有寵啊。
舒乘風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雁南歸的衣裳裝扮。
多看了幾眼。恨今晚不能去她那。
此時,太后又看容寧長公主母女幾個:「今日容寧倒是有些樣子了,可惜不合時宜。今日是除服了。」
吳太妃搖搖頭:「孝期的時候,倒是穿紅著綠,金釵珠花的。今日除服了,又素衣素釵,一身素淡。容寧長公主想來是個性子厲害的。今日這一身,竟不知是不是對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不服氣呢。」
「吳太妃言重了,也不知何處得罪了您,竟叫您三番五次的找瑪法。」容寧這兩年瘦了不少,整個人看著都老了不少。
「豈敢,哀家當年沒少叫公主您教訓磋磨。如今也不過提個醒。要是您再記不住規矩,難看的還是您自己。」吳太妃淡淡的,
「容寧長公主是最有規矩的。臣婦還記得當初,因裙子顏色與長公主有些類似,叫長公主在宮中長街訓斥。那時候臣婦真是恨不能一頭撞死。」韓王妃淡淡的。
藩王們進京,自然也是為了先帝的孝期除服。
「容寧一向是隻教訓旁人,到了自己身上就忘記了。」容愫長公主道。
容寧臉色鐵青,要不是場合不對,真想掀桌。
雁南歸起身,對著三人行禮:「臣妾是晚輩,鬥膽替長公主辯駁一句。昔年是昔年,如今容寧長公主身份不同,自不敢穿太過艷色的衣裳,不能用太華麗的首飾。」
雁南歸又看容寧:「長公主也是,記得規矩是好,可您究竟身份還是不同的。怎好這般素淨呢。」
容寧要不是被自己的丫頭拉了一下,就該起身怒罵了。
如今憋著一張臉,氣的青紫交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太后險些笑出聲,這個雁妃真是太損了,這是故意點出容寧是個妾,所以不好穿太艷麗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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