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公公自然不是雁南歸的人。
只是園子裡分給惜春謝伺候的宮人。
看著三十歲上下,跪下來喊冤:「奴婢不認識這個嬤嬤,奴婢只是粗使的,又不能近身伺候,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
針線房的劉嬤嬤大驚:「就是你給我的帕子,怎麼不承認?」
「冤枉啊!你說是我給你,可有人證?奴婢剛過來伺候辰妃娘娘,連娘娘的面都沒見幾次,怎麼就會參與這樣的事?陛下,皇后娘娘,辰妃娘娘,這定是有人栽贓的!」
顧公公叩頭叩的砰砰響。
那劉嬤嬤急切的很,不像是作假,這兩個人半晌沒說出什麼有用的。
「給朕打,別打死,什麼時候招了什麼時候停下。」
雲及應了一聲,就招來了幾個行刑的公公。
將這兩個面對著柱子綁起來,用竹木板子抽小腿肚子。
這樣他們就算是一時不招,也不會疼死。
那劉嬤嬤嗷嗷叫著,卻始終咬死了就是顧公公。
可那顧公公受刑了一會之後忽然說要招了,雲及叫人停住。
他被解開,趴在地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是金令儀,是金令儀!她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叫奴婢辦差。只說大皇子不受寵。已經被給了寧婉容。日後二皇子最有希望做太子。叫奴婢只要走一下,就能叫人懷疑是辰妃娘娘做的。」
「辰妃娘娘與金令儀有舊怨,沒人懷疑這件事,求陛下嚴查,奴婢不敢胡說。」他爬起來,猛然沖向了一邊的荷花池。
有侍衛忙下去抓,可他速度太快了,竟沒多久就上了對岸。
對著一座嶙峋的假山就撞上去了。
那尖銳的石頭上的血跡,隔著一個池塘都看得清楚。人肯定是不成了。
侍衛們繞遠回來:「陛下,人死了。」
舒乘風沉默著。
金令儀跪下來:「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做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從不敢記恨辰妃娘娘,更不會用自己的孩子陷害娘娘,皇子眾多,臣妾出身卑賤,從不敢想二皇子會做太子,陛下要相信臣妾,陛下……」
「金令儀,當年就是你作死,才叫辰妃一怒之下收拾了你。今日,你故態復萌,事實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皇后怒道。
「不是,不是,我沒有,皇后娘娘,我真的沒有。那公公死的太蹊蹺了,我就算是用他,又如何用的?死無對證,這是汙衊,這是冤枉啊!辰妃是不是你?你為什麼還要害我?我不過是個不得寵的令儀,我有什麼值得你害我啊?」金令儀哭道。
雁南歸卻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好的很。」舒乘風冷笑了一聲。
「陛下息怒。」皇后帶頭跪下。
眾人也都跪下了。
「金氏,你出身卑賤不是你的錯,可心思齷齪,屢教不改。實在不配為皇子生母。」
「陛下,陛下,不是的,我是冤枉的啊陛下……」金令儀哭道。
「金氏陷害皇妃,即日起貶為侍御,移居肅寧宮。二皇子送去鳳翔宮撫養。與金氏再無關係。宮中眾人也要謹記,若是再有人,提及金氏乃二皇子生母,殺無赦。」
「遵旨。」眾人齊聲。
「臣妾定將二皇子視為親生子,請陛下放心。」皇后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冤枉的啊……」金氏哭道。
「將這個奶孃即刻打死,伺候不好主子,不必伺候了。宮女劉氏,為一己私利,敢對皇子的東西下手,也一併打死。伺候金氏的,伺候二皇子的,每個人三十板子。日後金氏跟前只需一個人伺候。」
此言一出,奶孃和劉嬤嬤已經軟了。其餘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