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四盆龍骨,就放在院子角落裡。
栓子笑道:「儀從妃娘娘,這些東西就先放著,沒多少時候也就用完了。」
儀從妃笑了笑就福身:「恭送辰妃娘娘。」
等雁南歸走了,儀從妃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曲御女:「真可憐。」
「呵呵,我可憐,你不可憐麼?兩個公主的人了,才得了一個從妃的位份。在府裡時候,你們都是良媛。她一進宮就成了妃位,你呢?就算你要晉位,還要陛下新創一個從妃。從妃,什麼是從妃,那就是不是妃!」
「那又如何?本宮自認家世不如她。如今地位低於她也是應該。可就算你不獲罪,從婕妤爬上從妃,要多久?你自視甚高,怎麼會忽然失寵?」
「小產?宮中小產的何止一個你,我也小產過。襄賢妃也小產過。葉貴妃也小產過。」
「你一直以為你是小產後失寵的,焉知不是懷孕前就已經失寵了?只是因為你懷孕了,陛下不得不應付你。你也沒感覺到。若不然,怎麼會因為小產就失寵呢?」
儀從妃這張嘴,自然也是不饒人的。
只是平時不大顯露出來罷了。
此時,真是把個曲御女說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也確實上不來了,她喉嚨全腫了,呼吸困難的很。
但是一看也死不了,儀從妃也不管她了。
還是被自己的丫頭慢慢扶著回去的,貼身的兩個都被處置了,如今換上來的,自然不盡心。
雁南歸已經去找皇帝去了。
直言不諱的道:「我餵了她一株龍骨,還有四株。」
皇帝愣是沉默了半天。
只敲了她一個腦瓜崩就繼續批摺子了。
真心,陛下他沒話說。
這說什麼呢?說你放肆?說了這個,這女人不得鬧一陣?
那說你做得對?他不能這麼昏聵吧?
也只能沉默了。
沉默也沉默的不自在,那女人眼巴巴看著他呢。
舒乘風長嘆一聲放下筆:「還有什麼?」
雁南歸就等著這句呢,一擺手,蟬衣上前,就開始學曲御女的話。
舒乘風聽著就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一擺手笑罵:「都滾出去吧。」
一時間,書房只剩他倆。
「你就……你就是拐著彎呃跟我說這個是吧?你自己都說明白了的事,因你爹對你好你不是榮幸麼?怎麼?這會子不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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