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一開始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須臾,忽然大笑了起來。
伺候的人都嚇一跳……
「好你個雁南歸,你說你這麼聰明做什麼?知道這麼多有什麼好處?」舒乘風失笑的不行。
雁南歸攤手,無辜的看他。
「戲園子是個好地方。」舒乘風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
雁南歸就笑著端起了茶:「唔,好茶啊,甘冽而不苦。」
不多時,膳食也陸續上來了。
他們坐在二樓,獨立的屋子裡,只有對著外頭戲臺的一面敞開著。
膳食一道一道來,比起府裡的,另有一種精緻的樣子。
在外用膳,自有內侍試菜。倒也不必太擔心。
臺上的戲終於開始,熱熱鬧鬧的開了場。
開場之後,下一出就是一出拜壽的戲。
今日無事,雁南歸也全心沉浸進去,只是看戲。
終於等到了秀月姑娘登臺,這是一位花旦。
瞧得出,有些功夫在身,唱唸做打,無一不精。委實精彩。
看完一出,雁南歸叫人專門賞賜了她。
壓軸是應老闆。
沒想到,這一位竟是個青衣,那水袖舞的真是曼妙多姿。
他一登臺,下面就叫好聲不斷,打賞更是一波一波的往後臺送。
他那身段,那唱功,那水袖,那一個轉腰一個眼神,看得出真是個極度出色的。
難怪阿蘿走後,這裡不僅沒有落敗,甚至更勝從前了。
這一位應老闆的一身功夫,阿蘿一半都夠不到。
雁南歸也是看的十分滿意。
不說那些戲之外的東西,只說戲本身,這些藝術工作者們都是經過多少刻苦的鍛鍊。所以值得賞賜。
所以雁南歸又賞賜了這一位。
最後一出,是一群小戲子們開唱群英會之類的。
舒乘風便起身:「夜深了,走吧。」
「好。」兩個人從一邊特殊的通道下樓,就安靜的帶人走了。
街上依舊還是熱鬧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外頭吃東西。
因沒有宵禁,所以京城裡徹夜都有人。
雁南歸透過車簾子看了看外頭。
「要下去走走麼?」舒乘風道。
「不走。」雁南歸併不怎麼留戀這些。她曾經飄蕩的時候,看過很多。
她也只是隨便看看。
大衍富庶,委實不假。
回府之後,時間確實不早了。
回到了霽月軒,洗漱後也就休息了,當夜無話。
次日一早請安時候,眾人也只是委婉表示了昨日雁南歸出府,她們羨慕。
但是倒是羨慕還是嫉妒,那就真是不好說了。
不過,雁南歸什麼都沒說。只要太子妃沒說什麼就行了。
舒乘風昨日只是隨性帶著雁南歸出去走了走。可這看在有人眼裡,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雖然說太子跟前侍衛不少,可要出門了,有人特地盯著他的行蹤,還是能盯著的。
所以,就有人知道昨日太子帶著雁氏去看戲了。
南安王府裡,南安王笑呵呵的:「看來,太子殿下是真一心捧著這雁氏呢。」
「畢竟是大將軍嫡女。若是沒有大將軍。只怕也沒有今日了。」王拂笑了笑。
「拂兒說的很是。外公是捨不得你進太子後院掙扎的。來日,外公若是成了事,你自然居功至偉。要是外公不幸敗了,也無妨。你依舊是尊貴。」
「外公這話,拂兒不愛聽。外公這樣的人物,困了一生了,難不成還不能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