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家殿下可真聰明。」雁南歸笑盈盈的,給他舀了一碗湯。
舒乘風笑了笑,就接了。
吃過午膳,就接到了皇后的訊息,此時舒乘風才知道昨夜陛下昏厥,早上才醒來的事了。
他沉吟過後沒說什麼,只是叫來人告訴皇后他沒事了,明早早朝後再去看皇后。
等來人走了,雁南歸從後出來:「先躺著吧。」
舒乘風應了一聲,就在外間的榻上躺下來,曬著太陽,此時他渾身沒什麼力氣,燒也沒全退了。
等了一會,藥送來,雁南歸也不一口一口餵他,只是先攪拌涼了之後遞過去。
舒乘風就著藥碗幾口乾了。
又喝了清水。
「殿下,衛宵求見。」外頭劉公公道。
「進來。」
不多時,衛宵就進來了。
見了雁南歸,有些意外,忙請安之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
「妾迴避一下?」雁南歸笑著起身。
舒乘風攔著了:「不必,你說吧。」
衛宵哦了一聲:「那個侍衛已經帶去刑部了,嘴硬,如今正在審。二皇子殿下很是激動,是上官大人出馬才將那侍衛帶走的。侍衛的家裡人也一併捉拿了。」
「那幾個沒抓住的刺客還在找,昨日就戒嚴了,應該跑不出去。」
「嗯,那幾個死去的人,好好送回去了沒?」舒乘風問。
「都送回本家了……」衛宵提起這個也難受:「按照規矩,都發了撫恤銀子。」
「人都沒了,銀子也不算什麼,傳孤的話,以後要替他們善待父母家小。」舒乘風道。
「是。」衛宵點頭。
「宮裡……」衛宵猶豫。
「說吧,有什麼事不能叫人聽的。」舒乘風嗤笑。
「屬下就是說,餘啟進宮了,呆了約莫半個時辰後走了。屬下……叫人跟著了。」衛宵心想這話我不想說啊。
雁南歸正在吃水果,只當自己聽不見。
多新鮮的事……
衛宵走後,舒乘風道:「你倒是裝的一手好傻。」
「……我還真就不稀罕裝傻。左不過就是你盯著宮裡的動靜,什麼時候了,你要是不盯著,豈不是傻子?」雁南歸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孤如今才盯著?」
「我什麼時候說你如今才盯著?你總是試探我做什麼?我是你的妾,還會覺得這樣不好?還是說,我覺得你心機深沉?不是我眼裡那翩翩濁世佳公子?」雁南歸哼道。
「孤哪裡試探你……」舒乘風有點無語。
他也不是試探,就是好奇吧。
其他女子要是聽了這些?會緊張吧?
擔心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什麼的。
可這女人,把一切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罷了,真是不該問。
「傷患就該好好養身子,明天進宮,至少是半天的時間不能休息。還不抓緊些?」雁南歸道。
舒乘風點頭,失血過多的人,確實容易昏沉。
不過一會,就又睡過去了。
雁南歸沒在這裡過夜,晚膳後就走了。
她也不急著回去,直奔正院去了。
太子妃見她來了,自然要見的。
「殿下如何了?」太子妃白天就氣,殿下居然叫雁氏去侍疾了。
「殿下此番傷的不輕,妾想著娘娘擔心,就來跟娘娘稟報一聲。」雁南歸道。
太子妃哼了一下,倒是沒說難聽的話:「坐著說吧。」
雁南歸坐下,簡單說了說舒乘風的傷情,也不解釋別的。
她走後,太子妃蹙眉想許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