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與你說這些,並不是同情你,只是告訴你。今日你遭人算計,拉我下水。我本該打死你的。不過我不喜歡叫人算計。今日算計你我的人,我來日定是要報復回去的。」
「你成了侍御,勢必有人要你死。除非今日這一局是陛下親自做的。不過我想陛下沒那麼無聊。」
「所以,你回去之後,小心一點,別輕易死了。」雁南歸道。
「我……」金侍御沉默了一會道:「求娘娘幫我。」
她這樣的人,就算一肚子算計,進了肅寧宮,要是有人誠心要她死,她怎麼活的了?
「我自會幫你。你活著,就叫背後那人永遠不得安寧。放心,不過你也爭口氣。」雁南歸嗤笑一聲:「你大概沒想到吧?有朝一日你落難,竟是我要保著你的命。」
金侍御深吸一口氣:「多謝娘娘。」
雁南歸便轉身要走了。
「娘娘!若是……若是可以,您可以將二皇子帶去您那。」金侍御道。
「病急亂投醫。若是我養了你的兒子,我也不會叫你活著。你確定?」雁南歸冷笑。
「……不……我……」金侍御果然這會子是亂了。
「放心,我對養別人的兒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保重吧。」
說罷就出來了。
不到一刻鐘。
雲及等人也沒靠近,還是給她基本的尊重的。
「辰妃娘娘,奴婢送您?」雲及討好。
「不必了,雲及,金侍御今日的事是不是有蹊蹺,本宮就不問了。但是送她回宮,定會有人留後手要她的命。畢竟是二皇子生母,認不認是一回事,死的不明不白是另一回事。」
「是,屬下知道了。」雲及鄭重道。
雁南歸點個頭,就帶著蟬衣走了。
走遠了,一個侍衛撓頭:「陛下不是說不許提起金氏是……是生母?」
「嚇!你去說去?我可不敢。」雲及搖頭。
侍衛撓頭:「我也不敢,哈哈哈。」
「娘娘,上攆吧。」蟬衣道。
藕香館外頭,自有人候著。
上了攆,栓子叫了一聲起,坐攆就晃悠著走起來。
「娘娘,您別生氣了,不值當。」蟬衣勸道。
「嗯。」雁南歸這一股子氣,自然是來自被算計,不過這一時之間,倒也不知究竟是誰算計的。
「你說,是誰做的?」雁南歸問道。
「奴婢愚鈍……」
「這幾年,金氏將二皇子嬌養太過了。她無依靠,只有這麼一個孩子,看的眼珠子一般。養的如溫室裡的花朵。本來陛下不在意,可幾次三番出問題。」
「今日陛下順水推舟,二皇子沒了這個生母,反倒是有了好處。」
「這背後之人,難道算準了陛下會這樣做?」栓子問。
「其實,從我的角度看,陛下從金奉儀懷孕作死的時候就厭惡了她。她自打生了孩子,再也沒侍寢過。要不是生了二皇子,她怕是進宮也沒名分。」
舒乘風是個很驕傲的人。
當年臨幸金氏,也是他年輕,再來確實那時候形勢也不好,下面還有幾個細作呢。
沒想到金氏懷孕。
懷孕了,總是自己的孩子。
可金氏仗著自己與眾不同,還要作死。
叫舒乘風厭棄了她,繼而厭惡了她。
這一點,跟著陛下久了的人,都能看出來。
所以,今日這個局一做,金氏保不住孩子是必然。
至於這孩子給誰。
皇后剛失去了長子,若是此時越過皇后,那還能給誰?位份夠的,只有靜貴妃,襄賢妃和辰妃。給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