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日久,總會知道誰的心思是什麼樣的。
雁南歸倒是當著佳昭儀的面,叫人折了些半開的荷花。
「送去景泰殿,就跟陛下說,事再忙也保重龍體,偶爾歇下來遠眺一會,喝點茶。」
栓子應了,就抱著一瓶荷花去了。
景泰殿裡,舒乘風正寫字寫的脖子疼。
見栓子捧著花來了,就叫了進來。
栓子請安之後,將花遞給了良辰。
又把雁南歸的話說了一遍。
舒乘風顯然受用:「你們娘娘在哪裡?」
「回陛下,我們娘娘與佳昭儀娘娘在亭子裡賞花呢,瞧著這花好,就想著給您送來。」
「難得。去,給她拿些水果去。不是有剛送來的葡萄和西瓜,都給她拿去些。少拿一些去她們賞花的地方,再多送一些去她住處。」舒乘風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良辰把花放好就去了。
她也很想走動一下,也是個機會嘛。
不過一會,雁南歸這裡就擺上了西瓜和葡萄。
因之前葡萄出過事,如今洗的格外注意。
佳昭儀心想,瞧,這就是寵妃的待遇。
不過她也不過是感慨一下,就沒事人一般了。
等兩個賞花結束後,一起走回去,住得近,到了住處才分開。
雁南歸更衣的時候,就見降香說陛下送來好些水果。
雁南歸嗯了一聲:「一瓶花換來的。」
降香也笑起來了。
晚間的時候,舒乘風就過來了。
雁南歸送花過去倒也不是邀寵,不過他來了也就來了。
白天太后說的那些話,她聽了也當沒聽,並不要緊。
不過舒乘風還是知道白天的事的,晚間好一番打架之後,就攬著雁南歸:「今兒受委屈了?不必在意,朕不在意那些。」
雁南歸被折騰的有些迷糊,根本沒能明白他具體說的什麼,就隨意嗯了幾聲。
第二天的時候起來,陛下已經走了。
她茫然的問:「昨晚落葵值夜了?陛下最後說什麼了?」
落葵笑起來:「陛下就哄著您啊,覺得您受委屈了,又說今兒叫雲及公公開庫房,給您找些好東西送來。您只管嗯嗯,原來是困得呀?」
「哦,沒漏了什麼就行,走吧,請安去,回來再吃飯吧。」雁南歸打哈欠道。
很快就收拾出門,去了鳳儀閣裡。
皇后沒想到昨天還是辰妃侍寢,她往景泰殿送花的事自然也是瞞不住。
皇后就會以為她是邀寵。
心想這辰妃也是膽子大,跟太后也敢對著來了。
殊不知,辰妃娘娘根本沒這麼想過。
眾人表情還是有那麼點微妙的,不過一向也沒人敢說什麼。面上和睦是定要有的。
靜貴妃今日也沒來,她如今身子也是不好,不能請安也是有的。
等眾人走程式走的差不多了,各自散了。
眾人方才走,二皇子的奶孃就急著來回話。
「什麼事?」皇后問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們在二皇子的枕頭裡,發現了這個。」說著,那奶孃將手裡的一個紅紙包開啟。只見裡頭是一根針。
雖說沒有淬毒,也沒別的,可這是針,二皇子還小,焉知不會扎出毛病來?
要是孩子一個翻身,扎進眼睛裡呢?
皇后大怒:「什麼東西都能進本宮這裡了?給本宮查!去,請比下來。」
「娘娘,陛下回宮去了,如今忙得很……」何嬤嬤道。
皇后這才回神:「那就先查,等陛下回來再說。好好查,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