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雖然簌簌的落,可卻也能聽得見聲音。
有伺候的內侍見此,忙道:「這是犯錯的丫頭正在被教訓,繞路良媛了。」
「是哪裡的?叫來我看看。」雁南歸道。
內侍也不為難,明顯雁南歸是有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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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歸扶著蟬衣的手,走上了碧波庭,也有花園伺候的人將厚墊子擺上。
「將這裡佈置一番吧,我既然來了,就看一會雪,我怕冷。」雁南歸道。
說話間,降香已經將荷包遞過去了。裡頭自然是銀子。
伺候的人歡喜的很,動作很快的將這亭子裡佈置了一下,抬過來一架屏風,是六折的,正好圍住後頭。
又抬來了火盆子,擺上熱茶,煮上熱水。
這些東西,是府中份利,就是為了主子們來花園裡用的。
但是也不是哪個主子都能用。
良媛自然可以,可你要不給錢,他們大冷天的也不樂意好好伺候。
花幾兩銀子的事,雁南歸不至於那麼扣。
等這些好了,那個捱打的丫頭也已經帶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過來了。
跪下來:「雁良媛安,奴婢是張承徽那的促使丫頭。」
「既然是張承徽那的人,怎麼在這裡捱打?承徽那沒有內侍,打你的是誰?」雁南歸好奇。
良媛都沒內侍伺候,承徽自然更沒有了。
「回良媛的話,是花園裡的管事,是奴婢不好……奴婢……奴婢將食盒打翻了,灑在了路上……張管事滑到了……」小丫頭可憐兮兮的。
「食盒?午膳就去提了?」雁南歸挑眉。
細看這丫頭,嘖,長得還不錯呢。
只是看著也太瘦小了點。
「回良媛,是早膳。奴……奴婢……」
雁南歸嘖了一聲,不繼續問了:「起來吧。打也打了,起來回去吧。」
「多謝良媛。」丫頭忙又叩頭。起身這才告退了。
她走遠了,雁南歸才笑了笑:「我倒是忘記了,這一早起,膳房也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呢。」
蟬衣和降香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出言外之意。
良媛是說,膳房看人下菜碟,這太正常了。
「這張承徽其實進府挺久的,太子殿下還沒大婚時候就進來了。不過一向不怎麼得寵。自己也不太會說話。家中只是小吏。連丁昭訓的家世都不如。哦自然,也不如夏奉儀。之所以能做承徽,也是因為進來的早。她本就沒什麼寵愛,這一年多來,更是完全失寵。」
「自然下面人也是不重視她了。」
「看來啊,想過的好,首先要得寵是不是?去,去前院與太子殿下說,我在這裡賞雪。」
雖然北方可能有雪災了,可太子如今明面上抓不住實權,他敢說什麼?
也只能賞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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