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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裕也不忍心叫她傷心,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能打的?
還是馬鞭子抽了一頓起不來身。
是,皇后娘娘是厭惡這個妹妹。
可再是厭惡,那也是雁家的人。
她可以不喜歡,外人不是能明著打她的臉啊。
何況,他們姐弟本就尷尬,沒事太后還想找茬呢。如今出了這種事,太后要是追究呢?
「公子救命啊……」那妾室見勢不對撲過去抱住了舒恪的腿。
她們一向不叫什麼郡馬,都是叫公子的。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拉出去給本宮打!」儀裕公主怒道。
忙就有人拉了她出去,舒恪這回沒攔著。
「公主息怒,身子要緊。」雁錦思這時候才開口。
「是啊,公主息怒,不過是個不懂事的人罷了。您這身孕也七個月了吧?千萬小心些。一會奴婢回去了,定會跟娘娘說,您好生處置了她的。」百合道。
「都是郡馬的不是,叫人矇蔽了。雖說是夫妻吵架,可哪有動鞭子的。」儀裕公主嘆氣。
「不如,先去看看佳敏郡主如何了吧?」百合問。
「是是是,應該的,這就去吧。」儀裕公主笑了笑。
於是三人一起,往正院去。
雁錦菲知道她們來了,也掙紮起身了。
昨日被抽了那一頓,她渾身都是傷,雖然身上沒有破,可臉上兩道都破了。
太醫看過說不至於留疤,可此時一臉的疤痕也是難看極了。
三人看見她,都是一愣。
被抽到的臉頰腫起來,額頭上也有一道。
周圍面板經過一夜,都紅腫了起來,半張臉都不能看了。
「臣婦拜見儀裕公主。」她被扶著下地。
渾身疼的厲害,表情也不好看。
「你……你不必多禮,怎麼……怎麼這麼嚴重?」儀裕公主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本以為就是抽兩下就算了,這是打的多重?
裡衣明顯看得出脖子裡頭的傷痕。
臉都打成這樣了……
雁錦思也是死死攥著手:「他是瘋了麼?就因為一個妾室,對嫡妻如此下手?難不成,不是皇子了,就可以這般任性妄為?」
百合皺眉:「郡馬這可過了。」
「來人,將那賤人給我打死!杖斃!」儀裕公主說著,就捂著肚子叫了一聲。
扶著她的人嚇壞了:「公主!您別這樣,小心身體啊。」
自家公主出嫁後,這才第一胎呢。
前幾年跟駙馬關係也一般,這兩年總算互相知冷知熱了。
這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公主息怒,事情已經這樣了,您身子要緊啊。」百合也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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