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暫時看,是什麼事都沒有。
太子妃懷孕還沒公開,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不還不確定呢。
繼上次下雪後,不過四五天,就又一場。是中午開始下,到了黃昏時候,就存了厚厚的一層。
院子裡也只掃出行走的路,因為雪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也沒必要掃太乾淨了。
舒乘風撐著傘來,進門時候,腳也濕了。
雁南歸起身:「殿下安。」
這會子雖然是黃昏時候,可今天是下雪天,所以早就黑了。
也掌燈了。
舒乘風將傘丟給外頭伺候的,進來就道:「今日真是冷。」
他說著,就伸出一隻手指頭,戳了一下雁南歸的臉頰。
冰冷的感覺襲來,雁南歸卻伸手捉住那隻手,然後拉在嘴邊,對著那一根食指的指腹親了一下。
然後俏皮的眨眼:「殿下更衣去吧。」
舒乘風收回手,心裡卻被撓了一下。
那溫暖柔潤的唇瓣輕輕印下來,真叫他有說不出的感覺。
十指連心,不外如是。
換了一身衣裳,換了乾的鞋襪出來。他身體就暖和過來了。
舒乘風身體好,小時候也還算被保護的好,沒有被害過身子。
所以他其實也不太怕冷。
於是暖了之後,再來拉著雁南歸,就發現她的手冰冷。
方才是因他從外頭進來,自己就冰冷沒覺得,此時自己暖和過來了,就有對比了。
「怎麼這麼冷?」舒乘風問。
「還不習慣啊?我都習慣了。」雁南歸抽回手,捧起小手爐。
舒乘風看了她一會:「叫太醫再看看?」
「不用了,補身子哪裡那麼容易,比去年好多了。」雁南歸笑了笑:「去年這會,我更難受。只是沒進府,殿下不知。」
舒乘風看著她,忽然道:「去年,你十一月進府,孤沒看出什麼。」
「要強啊,我要強啊。做了殿下的良媛,怎麼還好病怏怏的?」
舒乘風沉默了一會。
是啊,去年她被下藥小產,大出血九死一生。
按說這樣的打擊,她怎麼也要躺個一年半載的。
可她不過幾個月,就進了太子府。
雖然這一年也有幾次病,但是總歸看起來,不是那種病弱之人。
是真的要強了。
「我過去蠢,如今我想得開,又肯好好吃喝養身子。也吃著藥,自然就好多了。」雁南歸笑道。
這是實話。
不缺錢,不糟心,下血本養,還是有用的。
「嘖,真可憐。」舒乘風搖搖頭。
也不知是說她身體弱,還是說她以前呢。
雁南歸不樂意了:「妾是遇見了中山狼,您可比妾強多少?」
就這一位的成長曆程,那也沒什麼好說的,能長大就不容易了。
舒乘風搖搖頭:「叫膳房多上些滋補的東西,冬天正是吃羊肉的時候。偏你就不愛。既然不愛,就多吃雞湯之類的。叫膳房別可惜東西,常給你上些藥膳。」
「嗯。」雁南歸點頭。
舒乘風索性叫了劉內侍來,直接叫他去膳房說了。
此時的膳房裡,忙的熱火朝天,正是給各處安頓晚膳呢。
聽了劉內侍的話,那自然滿口答應啊。
殿下想叫誰吃的好一點,他們自然上趕著伺候。
可有的人就沒有這待遇了。
越是位份低,越是早早的叫人來等著膳食,因為天氣不好,你要不早來,可能就吃不上熱乎的了。
這會子,外頭那幾個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