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太皇太后是肝病。
太皇太后今年也是六十大幾的人了,得病不稀奇。
肝病的話,就比較複雜了。
其實,她半個月請一次平安脈,身體如何,舒乘風是知道的。
只是這病,確實沒什麼有效的醫治方法。
何況。
就算是先帝的死,舒乘風也有責任,甚至也沒拿到太皇太后下毒的罪證,但是懷疑是一點不少的。
所以,為什麼肝病發展到今日這樣,那就……不能細說了。
太皇太后躺在榻上,只說道:「哀家今日這身子實在是累了,就不見了,叫皇帝他們都回去吧。」
眾人只好散了。皇帝與皇后去了瑞寧宮。
太后嘆道:「太皇太后是年紀大了,總歸有些小病痛的。皇帝也不必太勞心,有太醫呢。」
舒乘風與皇后坐了一會,皇后就找了個理由先走了。
留下母子兩個。
這還是葉小儀被灌藥後,母子倆第一次這麼單獨談心呢。
「太醫怎麼說的?」太后問。
「賀太醫的意思是,這病也就是半年的事了。」舒乘風道。
「竟這般嚴重了麼……」太后嘆氣。
只是這嘆氣,有幾分真為太皇太后,就不好說了。
「太醫會盡力的,母后不必太過擔憂。母后身子好好的,日後也更要用心養身才是。」舒乘風道。
「嗯,哀家有你,自然不擔心。對了,金氏這事是怎麼一回事?二皇子沒事吧?」太后問道。
「這事眼下就這樣了。二皇子無事,已經好多了。金氏卑賤,不配為妃,更不配做皇子生母。」
「是,她不配,也不必伺候。不過看二皇子的面子,留她一命罷了。你的子嗣還是少了些。就算你不喜歡靜貴妃,別的嬪妃處也多走走。哀家看,羅婉儀是個好生養的,等她生了,給她晉個位份。宜婕妤安婕妤,溫美人都是好孩子,叫她們多伺候吧。」
太后這話,就說的像是個母親的話了。至少叫皇帝聽著就舒心。
「是,叫母后費心了。羅婉儀平安生產,就該晉位了。至於其他人,兒子知道了。」舒乘風道。
「那就好,舟車勞頓,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會。你事多,真忙起來也沒功夫了。」太后道。
舒乘風應了,就退出去了。
「他們舒家的男人,一個個的,都是心狠的。哀家如今對自己的兒子說話,都要小心。」太后嘆氣。
「娘娘您這是多心了。怎麼說,陛下也是您的親骨肉。可做皇帝的,誰不是這樣?喜歡聽順著來的話呢?」費嬤嬤道。
「佩環啊,依你看,這些事……」太后頓了頓。
「你們都出去吧,不叫不必進來了。」費嬤嬤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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