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殿下知道了,我就禁足,罰錢。能如何呢?」雁南歸笑盈盈的:「至少我心裡痛快了。」
「不……不,你不能,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我只是個奉儀,又不會影響你。」金奉儀緊張的渾身冒汗,下意識說軟話:「求雁良媛饒我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不行。」雁南歸笑盈盈的看了一眼丁昭訓:「怎麼丁昭訓也不知叫人給我搬個椅子來?」
丁昭訓還沒說話,她的丫頭忙不迭去,不多時就搬來太師椅。
雁南歸坐下來,笑盈盈的:「好丫頭,去關門。」
「不!不能!去叫太子妃,叫太子妃!」金奉儀喊著。
可惜,雁南歸當初是怎麼收拾了丁昭訓的?
她敢?
她忙不迭道:「關門關門,按照雁良媛說的做。」
金奉儀驚慌失措,而栓子已經拿著棍子回來了。
降香和蟬衣死死壓著她,芫花冷笑:「勸奉儀別掙扎,要是好好打斷了腿,還能接上。要是打碎了……」
「不不,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好,想必這斷腿的事,是嚴重了,養不好你就要終身不良於行是吧?」雁南歸笑了笑:「那件事,不是你的主謀,那你只是藉機想害我是吧?那我給你個機會。」
芫花會意,將一個布袋子從雁南歸腳下拿來丟在金奉儀跟前:「奉儀若是肯把這些吃進去,這腿便不用斷。」
金奉儀不敢說話,只是掙扎開啟了那袋子,裡頭是一袋子的黑色牽牛子。
「喏,你不是愛吃?我叫人出去找了十斤。不多,你全吃了,我就放過你。」雁南歸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撐著頭:「不為難吧?」
「你要是個英勇的,拼著斷一條腿也不受辱,我也成全你。但你要是覺得受辱日後還能報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那你就吃了。我說話算話。」雁南歸笑道。
金奉儀手死死攥著,她心裡再是天人交戰,也知道腿斷了不一定能養好。
顯然這雁氏今日不會放過她了。
「我……我吃。」她妥協了。
「那就吃吧,去,給金奉儀拿些水,記得要涼水。熱水一泡這東西脹大的太快,就吃不進去了。」
丁昭訓的奴婢又去了。
丁昭訓站在廊下,死死靠著柱子,一時間竟不知是雁南歸今日對金奉儀更殘忍些,還是之前對她更殘忍些……
「奉儀,再猶豫,可就耽誤事了。」芫花一笑:「您放心,是奉儀入了口的東西,奴婢們都好好挑揀過的。」
金奉儀手抖著,心一橫就抓了一把塞進嘴裡。
自然不能咬,就直接吞下去。
連著吃了三把,太幹了,她只能勉強喝了一口水順了一下,不敢多喝。
又猛然抓了一把。
「灑了的,可就要就著泥土吃了。」雁南歸涼涼的。
金奉儀又是手一抖,忙不迭將掉在地上的幾顆撿起來一起吞了。既然到了這地步,她也不要什麼臉面了。
十斤牽牛子,說多不多,可要是叫人吃……那也不是小數目。
吃到了一般,金奉儀就有些不行了,她不敢說不吃。
只求道:「求雁良媛叫我站起來吧……」
「自然。」雁南歸換了一個姿勢笑盈盈的看著她。
金奉儀自己捧著袋子站起身,她的丫頭還在後頭跪著,正是此時屋裡孩子醒了。哭了。
奶孃們一開始就沒敢過來。
「你們好生伺候著二皇孫,我是來找金奉儀,可不找孩子,伺候不好,就是你們不好。」雁南歸道。
此言一出,幾個丫頭忙不迭去看孩子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