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這幾天心情好,每天都帶笑,起床氣也沒那麼厲害了。
正院裡,眾人請安時候,瞧著她都可輕鬆的樣子。
如今天冷了,其實雁南歸手腳發冷的情況就又開始了。
這都十月多了,眼看著,距離去年小產也是一年光景了。
還算是這一年養的好。
說起來,終究也是原主沒有福氣,這樣的大事。傷身子成這樣,也沒有來自長輩的關懷。
姨母雖然知道,可也不清楚具體到了哪一步了。
可自己母親早逝,祖母就是個……
姐妹更是不關心,至於父親哥哥,別說他們離得遠,就是離得近,也關心不到這上頭。
幸虧是換瞭如今的雁南歸,她是不在意的。畢竟也不是她的親人。
正院請安出來,回去的路上雁南歸就吩咐了:「中午叫他們給我做點肉來吃吧,今日饞了。」
「好,這時候最多就是牛羊肉,您不愛牛肉,羊肉更是不吃。那不如,還做些豬肉?東坡肉如何?」落葵問。
「你說的我現在就想吃了。就這個。」雁南歸笑道。
天冷的人時候,人總想吃點熱量高的。
燉的爛乎乎的東坡肉就很好。
回到了霽月軒,因為屋裡炭火燒的很旺,倒也不冷。
脫了斗篷,雁南歸就叫人擺開了筆墨,也有些時候沒畫畫了。
想了想,起筆開始畫美人。
她還沒給慕容晚晴畫過呢,這就是機會。
雖說那人不討喜吧,但是長得絕不能說人家不好看,說了就是胡說。
於是,她緩緩落筆,勾勒起來。
一幅畫好,滿意的叫人拿去一邊晾著。
時間還早,她索性道:「將顏料拿一些來吧,有的都拿一些。」之前畫的都是素的。
「這要去雜務上領,怕是一時半會拿不來呢。」蟬衣道。
他們霽月軒裡,有的不過幾種顏色。
「那就叫人去吧,我還是再畫一副黑白的。」雁南歸道。
蟬衣想了想,自己去了,叫了芫花進來伺候。
落葵去了膳房,降香正收拾東西呢。
舒乘風從宮裡回來的時候,直接過來了。
他終於見了一面皇后,左不過還是那些話。母子倆說幾句就是了。
皇后沒事了,生氣的就是珍貴妃。她可是實打實的小產了。
一個貴妃,能多生一個孩子,哪怕是公主呢,都是好處。
她也不年輕了,再想生怕是也不容易。
皇后言語中,也不乏試探,有懷疑太子的傾向。倒也不是怪罪太子,但是有些埋怨。
大概是說假如這件事是太子做的,就該跟她商議。
太子倒也直白的解釋了一句。
不是他。
見過皇后,舒乘風心情就好不到哪裡去。回府後,就沒言語就直接去霽月軒了。
雁南歸第二幅畫還沒畫好呢,就見外頭有人請安了。
她便擱下筆也走了幾步。
「你這是寫什麼呢?」舒乘風擺擺手免了她請安。
雁南歸就繼續拿起筆:「殿下要是沒事,就坐一坐,我畫完這一副。」
舒乘風要問出口的話,就先嚥下去點頭坐下來了。
雁南歸繼續畫。
這一副,畫的是那位桑祁小王子。
眉眼柔和,渾身彷彿有聖光,可惜是黑白的。
她也畫的很簡單。要是上顏色,好好畫,絕不可能一上午畫兩幅的。
等畫完了,將筆放下。
芫花已經端來了熱水,伺候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