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軒裡,雁南歸沒事做。
外頭飄雪,她就叫人拿來了筆墨,準備畫畫。
『雁南歸』當然是不精通,她琴棋書畫都不精通,針織女紅更是不會。有長公主在前,怎麼會教她這些東西?
不過,雁南歸會啊。她會下棋,也會作畫,一筆字也是寫的很好。
身邊的丫頭沒有一個是從小跟著她的,跟著的都處置了。
所以也不必在意什麼暴露,沒人懷疑。
於是,鋪陳開,就準備作畫。
也許久沒畫,略手生了。她更擅長畫人。
當初就是學的人物。當然,景色也能畫好。
她只略想了想,就開始勾勒起來。
後頭,落葵和蟬衣伺候著。
她們也看著呢。
只見漸漸筆觸多了起來,畫上的人物也看出了眉目。正是殿下。
雁南歸的畫技,當然與時下流行的畫技不太一樣。她畫的更加立體。
要說毛筆畫能完全一樣是不可能的,但是傳神是真的。
她話的是一身玄色的衣袍,發色卻比衣袍顏色要淺一些。
她故意畫了長發是披散開的,眉眼也比現實中略犀利一些。
這是她記憶中,曾經教她書畫的老師說過的,她的缺陷。
她總是容易下筆變得犀利,畫人無端多出三分氣勢。寫字又平添三分狠厲。
一幅畫畫完,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收起筆笑了笑:「如何?」
「良媛的丹青這般好!畫的真是栩栩如生。」落葵激動。
「栩栩如生可不能這麼用。」雁南歸笑了笑:「要說傳神。」
落葵忙應了:「是,是奴婢說錯啦,是傳神。真的跟殿下就在這裡一樣。」
「收起來吧。」雁南歸丟下筆就覺得累了,揉揉手腕道。
「啊?不給殿下看麼?」落葵不解。
「不用。」
沒必要,雖說討好一下是有必要,但是此時只是心血來潮,自己舒服就是了。
落葵只好將畫收起來,專門有放畫的地方,想必日後,良媛還會畫的。
前院裡,太子今日很早就回來了。
此時正在聽著兩個侍衛回話。
他最得用的兩個侍衛一個叫丁敏,一個叫衛宵。
丁敏是京城丁氏一族嫡支的庶出子,因父母早逝,差點死在嫡母手中。
衛宵是衛老將軍唯一的孫子,衛家嫡支一脈就只有他了。
「陛下派了二皇子去賑災,這點事都要派皇子出去……」丁敏也是很無語。
昨夜大雪,京郊有些地方房屋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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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事,居然要勞動皇子,陛下做事也真是叫人看不透。
「這事,可也不見得就是好事。」衛宵道。
「來年就要給老七老八選妃了,等有了嫡妃,他們就可以入朝。」舒乘風笑了笑:「父皇如今將老二架的高高的,可別摔著。」
「那殿下,咱們如何應對?不管是好事壞事,您才是太子,怎麼也該是您去吧?」丁敏皺眉。
陛下只說了一句太子身份貴重,就叫二皇子代勞了。
殊不知,很多事不能叫人代勞!
叫天下人看來,到底是太子太過尊貴?還是太子絲毫不想體會民間疾苦?
要是沒有皇子去也就算了,而皇子去了,太子卻不去。
陛下如今,是恨不能叫殿下身上帶無數汙名才好呢。
皇家父子做到這份上……也真是夠糟心的。
「急什麼?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