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冷年的心卻突然涼了,“你是……漠栩?”
少女突然笑了,彷彿寧冷年說了什麼笑話,漂亮的鳳眸微眯,像只狡黠的狐狸,眼中笑出淚水,琥珀色的眸子被淚水浸溼看起來更加水潤動人了。
寧冷年被她笑的心驚,想讓她停下來,她卻自己停下來了。
少女半撐著腦袋上下打量著他,眉頭輕蹙,對他很不滿意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
對於寧冷年的問話少女只是嗤嗤笑著,並不言語。
“他現在是漠澄。”
寧冷年回頭,就見漠家父母和一個青年男子站在身後,剛剛說話的正是那個青年。
少女看見他笑意瞬間消失,有些牴觸厭惡的模樣。
“什麼意思?”寧冷年聲音帶了幾分冷意。
“解釋是他們的事,我現在要工作。”青年笑眯眯的看著少女。
漠母會意過去拉起寧冷年,平靜的說,“你出來,我們慢慢告訴你。”
六歲那年漠家一對兒女遭遇了一場綁架,現在去搜關鍵字還能看到一些舊訊息,案子主謀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她用盡花樣凌虐兩個年幼的孩童,置其一死一傷。
那個女孩是漠父公司曾經贊助的貧困孤兒之一,她見過漠父兩次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念久成痴因愛生很,她不恨不愛她的漠父卻恨上了漠母和他們的一雙兒女。
被發現時她知道漠家不可能會給她生路,索性自殺了,反正她一個孤兒沒有任何牽掛,死前還報復了漠父不愛她,她的舉動足矣讓漠父永永遠遠記住她。
唯一的遺憾大概是沒能拉著漠栩一起陪葬吧——這本就是一個病態的人,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她以愛為藉口的發洩。
她這一死一了百了,漠氏夫婦卻被喪女之痛壓的喘不過氣,連個報復的物件都沒有,好在還有一個漠栩讓漠母不至於徹底崩潰。
“澄澄呢?媽媽,澄澄在哪裡?”小漠栩醒來沒看到漠澄急忙問到。
漠家父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害怕讓他傷心。
最後他們還是選擇委婉的將實情告訴漠栩,那時漠母想的簡單覺得漠栩現在還小對很多事情的理解比較淺薄,難過一段時間也就好了,總比一直騙著他好。
哪曾想,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知道漠澄再也不會回來的訊息後小漠栩哭鬧了一夜,睡著時眼睫上還掛著淚水。
第二日醒來卻像是忘記這事了一般,該吃吃該喝喝,“媽咪,今天是星期六嗎?”
漠母心猛漏了一拍,小栩都是叫自己媽媽的,澄澄才叫自己媽咪說感覺親暱可愛一些,“是啊。”
“媽咪啊,你不是說週末要帶我去買新裙子的嗎?”小漠栩仰著腦袋,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一片清明,“媽咪不能騙我!我都有乖乖吃藥沒有偷偷跟哥哥出去玩!”
“小栩……你怎麼了?”
“媽媽好笨啊!我是澄澄啊!”小漠栩皺著張小臉,可愛極了。
明明豔陽高照,漠母卻覺得如墜冰窟,冷意刺到骨子裡。
“漠夫人,根據你說的情況令公子的症狀應該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通俗的說就是人格分裂。”
“怎麼會……”漠母看著在花園開心的蕩著鞦韆的漠栩,不可置信的低喃。
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那個鞦韆是漠澄的專屬,因為她身體不好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感染疾病,所以只能呆在家裡。
他們特地在花園安了個鞦韆給她,讓她不會太悶,漠澄很喜歡這個鞦韆,經常在上面一坐一整天。
“我推測是令公子不能接受妹妹的死亡,因此分裂出一個人格扮演妹妹自我催眠妹妹還活著,這樣從整個精神層面解離開來以